“那等永康公回來,跟他說聲,我去洮州了。”
紅拂笑笑,“跟他說了,他也不會關心這個的。你還是早點出發吧,記得到了洮州就改名換姓,可別讓齊王的人找到你,要不然,你拿了人家的金子卻又不辦事,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無所謂,他們若真有本事來洮州找我,倒黴的肯定不是我。五百兩黃金,我已經換成了張記的莊票了,夠我在洮州置辦一個不錯的莊園了,以後我也金盆洗手,當一個逍遙的地主。”
“你把金子存張記錢莊了?你不怕齊王順藤摸瓜,找到張記錢莊,給張記惹麻煩?”
“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麼笨,這金子早就轉了不知道多少手了,換成了多筆錢帛然後存進去的,想查可不容易。”
“那就好,你們自己多注意。”
紅拂女交待了幾句就坐車返回。
“爹,我們這樣耍齊王,不好吧?”
“正好碰上了而已。”
“那個張文遠,真的值得爹這麼冒險嗎?”
聶慶認真的對女兒道,“青兒,我知道你一直想成為一個優秀的刺客,但你知道,一個優秀的刺客,最重要的不是劍術,也不是他隱匿行蹤、易容變化的手段有多高明,最重要的是刺客的心。”
“刺客的心?”
“刺客的心就是你要知道你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有些人你可以殺,有些人你不可以殺。你可以收錢殺人,但並須是可殺之人。否則,你技藝再好,那也不過是個殺手罷了。張文遠,就不是可殺之人。這些天,張家在灞上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若不是張家,那些要遷去隴右的百姓,肯定要被那些豪強名門給狠狠咬上一口,撕的鮮血淋漓。可因為張家,那些百姓這次卻拿到了自己該得的錢。”
“聽爹這麼說,我倒真的很想見一見這個張三了,看他是否真如市井傳言中的那麼了得。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那些傳言的,這世間上哪有如此厲害的人,年紀輕輕,就無所不通。會醫術,還是大學士,又能統兵打仗,甚至還對烹飪那麼厲害,這簡直不可能。”
“那你就親眼去看,走吧!”
同一天,崔鶯鶯帶著杜十娘和兩個胡姬,跟著老爹、七娘也一起離開灞上。鄭紅線和趙四娘被留下來負責打理家裡。
洮州。
張超對於洮州的第一要求,就是掌控。
不得有任何的一點超出控制之外。
“使君,有支党項羌人一直拒絕我們的登記,也不願意服從我們給他們重分指派的草場。我們的吏員過去勸說的時候,還捱了打。”
一名官員向張超愁眉苦臉的稟報。
在張超的率領下,洮州兩縣六鄉的官衙組織已經健全起來,下面的保甲也編好,開始聯保連坐。
對於境內的所有人口,張超都要求登記造冊,發放身份牌、辦理戶貼,嚴密控制。就連過去那些基本上不怎麼管事的境內番人,張超也一樣要求他們登記。
同時,他也嚴禁這些人再隨意的遊蕩放牧,而是給他們劃定草場牧區,禁止越界。
並且讓這些人組成保甲,派人參加民團訓練,輪值參加巡邏隊等。
可是這些番人有些桀驁不馴,對於張超派去的人,愛理不理。更有甚者,甚至打傷官吏。
“這次又是哪個部族?”
“是野利部。”
一聽是野利部,張超就有數了。野利是党項八大部族之一,實力雄厚,擁有五千騎以上。不過洮州的這個野利部不算是正經的野利部族。只是當年野利部族裡的一些叛徒,被驅除出來的,後來收攏了一些人,慢慢發展了百餘年,也成了一個擁有五百騎兩三千人口的不小部族了。
他們一直生活在洮州,朝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