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平亂策略,驚歎無比。直接繞過了觀望的馮盎,自琉求出發後,直接海上悄然殺到欽州,先取欽州再奪羅州,寧長真馮暄立成大亂,不但解了姜州之圍,還給了叛軍一記重錘,並迫使的馮盎無法再觀望,不得不派兒子入京為質,並起兵平亂。
承乾聽的熱血沸騰,他腦中想象著老師如何乘風破浪揚帆海上,如何突襲欽州,一舉奪城。
他一掌拍在大腿上,“我多想也參與其中啊。”
然後他的眼睛大亮。
“馬相,你說如果我向父皇請求前往撫慰嶺南,父皇會同意嗎?”
馬周驚訝,太子想去嶺南?
他搖頭。
“殿下乃大同儲君,千金之軀,怎可輕離京師,涉於險境。”
皇太子可是國本,況且當今太子還這麼年少,尤其太子想去的還是嶺南這種險惡之地,別說皇帝不同意,就是滿朝上下,也不會有一個同意的。
“馬相,我想去嶺南。”太子堅決的道。
馬周苦笑,太子現在怎麼脾氣這麼倔了呢。
當天,馬經苦勸許久,可太子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卻是越來越堅定,馬周越勸,他越打定主意要去嶺南,最後馬周也無可奈何。
出了東宮,馬周求見皇帝。
“太子說要去嶺南?”
李世民愕然,然後搖頭,“這孩子,朕不過是沒答應他西運河的提議,他就跟我耍這脾氣。”
嶺南,廣西。
欽州城下,寧長真和馮暄正在爭吵。
馮暄本來從姜州城下隨寧長真來欽州奪回寧家老巢,豈料自己老巢羅州反被李超又給奪了。
兩人趕到欽州城下,本以為奪回欽州會很容易。
結果明明城中唐軍才千餘人,可李超卻憑城而守,又以一支艦隊停泊欽江中協防,硬是讓他們束手無策,幾次進攻都失敗了。
唐軍城頭和船上的火炮最是讓人討厭,每次他們遠遠集結的時候,唐軍就開始發炮,雖說炮打的不遠,也沒什麼準頭,可那聲勢卻最嚇人,對於軍陣也最有威懾力。
“夜襲吧!”
寧長真紅著眼睛,很疲憊的道。
妻兒子女已經落入唐人手中,聽說還被送往了海對面的崖州。現在這欽州也攻不下,他寧長真一下子成喪家之犬了。
“報,有大股兵馬趕來。”
“哪來的?”
“自東而來!”
寧長真和馮暄面面相覷,自東而來,難道是陳龍樹?
“擂鼓,迎敵!”
隆隆的鼓聲中,叛軍列陣調頭迎敵。
一軍緩緩到來。
旌旗如海,長槍如林。
一箭之遙,兵馬停止前進。
一員大將策馬從陣中出來。
“汝等可識得吾乎!”
一聲大喝,有若洪鐘。
“馮帥!”
無數驚歎聲響起,叛軍中許多人認出了他。
馮盎,嶺南酋帥之中,最有名者,實力最強者,三大家族中馮氏的族長。
馮暄站在陣前,怔怔的看著這個兄弟。
他敗了,也成了棄子。
他想起當年,陳智佛起兵攻廣州,當時祖母冼太夫人讓他率兵去打陳智佛。馮暄當時是支援陳智佛的,他統兵之後故意拖延,結果也是這位兄弟帶著太夫人的手令來到軍中,一句話就奪了他的軍權,並將他關入獄中。
本來馮家家主之位是他的,就因那次事後他失去了繼承之位。
寧長真臉色灰敗,他扭頭看著馮暄。
馮暄怔怔出神。
“爾等還不速速棄械投降,迷途知返,猶未晚也,莫要一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