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程放在楚閥身上,亂世之中,自身實力才是關鍵,所以西門家最近也在悄悄武裝自己。賀翔利用他芋郡郡守的職務,悄悄的為西門家進了一批兵器,楚閥若是這個時候突然調查賀翔。賀翔勢必要將那些兵器快速轉移,楚閥哪知他轉移的是兵器還是被劫的銀兩?必定會對賀翔生出疑心,進而懷疑到西門家。”
晉羊祭道:“那凝雲公主……”
鹿師爺道:“此次血獄門復出,確實是由徐東起。炫雨梅花亦在徐東,這些都不會有錯。但徐東內亂時,凝雲公主與她夫婿都在揚洲。事發之後,她才急急趕回,顯然也是大出意料,且血獄門下手之狠辣,亦不似她的作風,此次血獄門復出,疑點頗多。小老兒一時也理不清頭緒,怕是要等三公回來。但不管怎樣,這次銀兩失竊,我幫責任最大,楚添南離開這裡後。必會將老朽的猜測上報上去,把西門家和凝雲城夏家拖下水,將水攪渾,對我們總沒有什麼壞處。”
魁安踱了幾步,沉聲道:“若是那批銀兩實在無法找回,我們也只好將這十八萬兩墊出,你們算算,短期內我們有多少現銀可用?”
劈劈叭叭的算盤聲響起,緊接著便是喬師爺的聲音:“稟幫主,各香堂緊急調配的話,一時間,大約能調出十六萬三千兩現銀,再多就不能了。”
魁安道:“剩下這些,就先用我們三個幫主先行墊付,若是不夠,將城中一些資產抵給楚閥。”
晉羊祭哼了一聲:“這次出事,也不能全怪在我們頭上……”
魁安淡淡道:“銀子都是小事,總賺得回來,最重要的是,曹安幫的信譽不可丟。”
鹿師爺撥出口氣:“這次的事情,對我們的打擊確實極大,雖然前面也連著出了幾趟事,但生意做得大,自不可能所有地方全都照顧得到,有人刻意針對我們,總能找到漏子,這也解釋得過去。但現在一下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怕短期內,楚閥也難以再信賴我們。”
又低聲道:“不過真正可怕的,卻是以往與我曹安幫有過節的那些小幫會,都在暗中蠢蠢yù動,也不知那血公主是如何做到的,那些小幫會似都已被串連起來……”
晉羊祭怒道:“怕什麼?誰敢與我們作對,一個個挑了過去便是。”
魁安冷然道:“四處結仇,縱然是我曹安幫,也別想混下去。只因我們最近接連出事,那些以往大氣都不敢吭的傢伙,才敢生出野心,只要能抓住血獄門的尾巴,把他們滅掉去,再從這些小幫會里挑一兩個出來,殺雞給猴看,其它自然不敢再動,所以,當前最重要的,便是要先對付那什麼血公主、震公子,挑事的是他們,只有把他們與血獄門一同滅掉,才能重振我幫威風。”
鹿師爺道:“幫主說的是。”
晉羊祭哼了一聲:“那些人一個個藏頭露尾的,上哪找他們?”
喬師爺插話道:“那血公主、震公子此次鬧出這般大事,可以說是極為不智,以前他們雖也針對我們,但涉及幫會糾紛,楚閥和各大世家也不願參與,甚至可以說是冷眼相看,而這一次,雖然血獄門讓我幫出了大丑,但他們動的是南原錢莊的錢,我們固然損失不少,楚閥與在南原錢莊有份子的幾大世家,同樣也被打了耳光,這一次,楚閥必定會全力相助我們,在南原得罪了楚閥,不管那血獄門有何來頭,都別想在這裡混下去。”
魁安緩緩道:“三公也是這般說的,不管怎樣,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連根挖出,讓他們在南原,再也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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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幾人很快就討論完畢,幫主魁安與兩位副幫主之一的晉羊祭先行離開。
鹿、喬兩位師爺則是聚在一起,又商談了一些帳目,雖然兩人在一起交談,卻都有些不冷不熱,看來這兩人的關係談不上壞,卻也談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