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看他……
所有的話都沿著這道拉扯的力道傳給他。
別走……
歐陽璽嘆了口氣,“你不是有我的手機號麼?”
若凌心頭一動,忙抬頭,對上歐陽璽甚是無奈的表情。
“剛才我答應你的,算數。”
若凌眼睛又是一亮,她慢慢笑開。
“所以回家吧。”
若凌點頭,鬆開歐陽璽的衣角,立馬跑到若風身邊,挽住若風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哥,好哥哥……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若風背脊發涼。
若學義就這麼被若凌直接無視了。
歐陽璽抓了抓頭髮,心下嘆道,真是個小孩。
回家。
————
歐陽璽一回來便被若凌給黏上,而白以深一回來則把白天麟黏了個正緊!
她把自己在德國的所見所聞,當故事一般的說給白天麟聽。
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德國萬寶龍總部有多氣派,設計師有多牛逼哄哄……
一張嘴像開啟了的機關槍,逮著機會就巴拉巴拉不停的說著。
以深不在的時候,白天麟自然是寂寞的。
可是他發現以深回來,恩……真的是挺鬧的。
好在她去德國主要是學習,而不是旅遊,一個月的時間不短,好在每天兩點一線,除了學習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所以以深花了兩天時間講完了故事。
兩人的婚期已經定下,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是一心撲在婚禮的準備上。
義大利米蘭的設計師親自操刀為以深定製的婚紗已經送了過來。
以深看著這件平鋪在大床上的精美婚紗,一時間幾乎都迷亂了她的眼。
“穿上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白天麟對她道。
以深點了點頭,剛想拿著婚紗進衣帽間換,白天麟眉頭揚起,淡淡道,“就這換,這婚紗有點繁瑣,你一個人不見得穿得上。”
“啊?……哦。”
雖說兩人親密無間,這大下午的,在白天麟跟前脫光了換衣服……
“脫衣服也要我幫你?”
他坐在床邊,疊著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略顯窘迫的樣子,不由揶揄道。
以深瞥了他一眼,“不用。”
說著她便把身上的連衣裙脫了,只穿著內衣的嬌小身軀在白天麟跟前晃著,她拿起婚紗,此刻窗戶只籠罩著一層薄窗簾,陽光依舊能滲透進屋,婚紗掀起的剎那,裙襬上星星點點鑲嵌的鑽石一齊放出光芒,亮的都有些刺眼。
以深一雙閃閃發亮的星星大眼難掩對這套婚紗的喜愛。
穿上婚紗,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呆住……
平胸露肩,薄紗袖口設計在上手臂中間,產生一種衣衫半褪的朦朧誘惑感。上半身潔白的婚紗上點綴著帶著嫩嫩芽刺的淡粉小玫瑰。
而裸露的大半後背則籠罩著一層裸色的薄紗,若不湊近看,根本看不出來。
正中間,一朵金色玫瑰鑲於其上。
恰好遮住她背脊中央那塊醜陋的疤痕。
以深本就瘦,兩塊肩胛骨突出來,更顯骨感。
白天麟起身,走到她身後,替她將腰際位置的薄紗撫順,巨大的拖曳裙襬垂落在地,白天麟單膝蹲下,將裙襬微微拉開一些……
沒有起身,而是從下方的角度,看著鏡子裡,美的像從仙境裡走出來的女人。
設計這套婚紗的設計師,當初在巴黎珠寶展上便認識以深,只是以深傻乎乎的,根本不記得那個展覽上有些什麼人……
設計師見過以深本人,有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