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波中明顯有些許的躲閃。
“你答應過我,不會在以深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情。”
“我提了麼?”
季修冷聲反問。
“你那樣問她,不就是在提醒她,她曾經也是狂瀾的人麼?”
“她終究是要回來的,提不提醒又有什麼差別?”
“有!”
“……”
容桑的眸中精光閃動,看的出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直直的看著季修,“以深……和別人不一樣。即便有一天她真的回來了,她也只是個珠寶設計師!再無其他!”
“你……在威脅我?”
“如果老大覺得這是在威脅,那就是威脅。”
“你覺得這份危險管用?”
“老大,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聽你差遣,我這一生是毀在了狂瀾,我怨,可這條命也是你救的,我同樣感激。你說過你和那個人不一樣,我希望你能讓我看到,真正不一樣的地方!”
“容桑,你喜歡白以深。”
“……”
“有多喜歡?”
“沒有多喜歡……”
“沒有多喜歡?”
“只是……放不下。”
“……”
季修輕輕哼了一聲,“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放不下……是個什麼鬼?”
“我沒有喜歡過人,我不知道……怎樣算是喜歡……”
“容桑……放不下,就是喜歡了。”
季修淡淡道。
“……”
“如果很放不下,那就是很喜歡了……如果,無時無刻都放不下,那就是……愛了。”
“愛……你對齊小姐……是愛麼?”
季修唇角溢位一抹苦澀,他輕笑著搖搖頭,“不是,我對她的感情……比愛更復雜。”
“……”
容桑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的確是放不下以深。
“好了,言歸正傳。”
季修重新看向容桑,認真道,“巴黎珠寶展還有兩天就要結束了,以白天麟現在的處境來看,再沒有比現在更能將白天麟徹底擊垮的時機了……”
“我知道。”
容桑想了想,又問道,“可如果……白天麟他……願意加入狂瀾呢?”
“你信麼?”
“……”容桑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即便他真的點頭,也不是真心的,他天生就是王者,你見過哪一個王能甘心成為別人的侍從?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和他是不可能並存的。”
這一點,季修早就有了很清醒的認識。
所以……在收下EMPIRE之前,他就已經把目標定準了白天麟。
“他……不會為了以深……而妥協麼?”
“妥協?他可是聰明人,他要以深周全,就更不可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你以為他站到今天這個位置就滿足了麼?你沒聽到他說EMPIRE四成的股權早就握在他掌心了……”
“擁有絕對的權勢,才能呼風喚雨,才能實實在在的保護想保護的人……”
容桑看著季修的側顏……他的神情有些悠遠。
一時間,他有些恍惚,季修的這句話到底是白天麟的想法,還是他季修的想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能扳倒白天麟就只有這機會了!”
“我明白了。”
只要白天麟在EMPIRE一天,他的計劃都不會順利,不,只要白天麟還在江城商界,還在珠寶界一天,他的跟前便會永永遠遠的放著一塊阻石!
“至於他手中的股權……”季修一臉漠然,“等到他身敗名裂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