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凝沒想到簡白會找上門來,坐著電梯直達門口。
一見門板開啟,看到顧淺凝那張臉之後,就忍不住想要抬手打上去,可是突然想起安子析之前的勸告,這樣一見面就衝突,以顧淺凝現在的瘋樣,極有可能不讓她進門。到時候很麻煩,連談判都沒辦法進行。
於是,忍下來,冷冷說:“顧淺凝,我們談一談。”
顧淺凝心知肚名簡白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速度這樣快。還是請她進來,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坐過來。
簡白開門見山:“你纏著江然,不就是為了錢麼?你開個價吧,想要多少?”
顧淺凝靠在沙發上看著她,實則她對季江然是沒有任何企及的,人不是她想要的,錢麼?她已經有了不少,就算一輩子不回基地,也足夠花了。
意興闌珊的問她:“聽夫人這話,是會滿足我的一切要求?那我想聽聽,你能給我多少呢?”
簡白不屑的哼出聲,不出她所料,果然是為了錢,這樣下賤的東西。
厭惡攀升至頂,本來最早顧淺凝住進季家的時候,慢慢的還對她有那麼一丁半點兒的賞識,如今早已灰飛煙滅了。
“二十萬?”
顧淺凝眸子一垂,笑起來。
“二十萬想買斷一種關係麼?我現在一天花二十萬,季江然也會乖乖的給我送到手上來。夫人想二十萬就打發我走,不是在同我開玩笑麼?”
她是很不喜歡這樣的戲碼的,看得太多了,即便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也很厭倦。她和季江然是無情,可是多少有情人就被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豪門貴婦人給拆散了。呈梅是這樣,簡白也是這樣,同樣身為女人,她們的犀利與刻薄彷彿會要人的命。看上的,千般好,看不上的,就踩到腳底下。
這樣的人,除了門當戶對,利益交換,又懂得什麼是真情呢?
彷彿全天下的女人除了她們自己,和她們中意的,就都是心懷不軌的壞女人。豈不知自己已經很惡毒了,實在很難找出更壞的來。
簡白被她一句話氣的不輕,卻看到顧淺凝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氣場很強大。似乎篤定了自己會贏,所以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她直氣得牙齦癢癢,告訴她:“顧淺凝,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的兒子我知道。你現在覺得他是疼你,可是,沒個三五天一定就會厭倦,將你像垃圾一樣丟棄。到時候別說二十萬,兩毛錢你也別想得到。”
顧淺凝挑了挑眉:“所以,夫人現在是在好心的勸我識相一點兒,拿上錢走人,省著到了最後落得個雞飛蛋打的局面對不對?”
簡白哼了聲。
“看來你還演不是特別傻,既然知道,最好見好就收,離得他遠遠的。你怎麼也是個姑娘家,給自己留點兒臉面不是什麼壞事。讓所有人唾棄這又是何必呢?真正的好男人哪個肯娶你,不過就是看你年輕漂亮,玩弄過轉首就丟棄了,實在沒什麼好得意的。你放心,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別想進我們季家的門,除非我死了。”
其實顧淺凝不想這樣刻薄的,可是,沒辦法,簡白吐出的尖銳字眼,實在讓她聽得很不順耳。
淡淡的笑起來:“若真要等到那一天,我想也不會太久。你現在這個年紀,還能奢求自己活很久麼?那我就再玩個兩三年,到時候季江然再娶我,也不遲。”
簡白一股熱血直襲腦門,啐罵她:“顧淺凝,你不要臉。”
顧淺凝也跟著翻了臉:“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你兒子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上我,你再自命清高的跑來這裡罵人,當自己是二皮臉才上門來的?難道你們上流貴婦就是這樣打著優雅的旗號,幹盡流氓無恥的事麼?”她喝一口茶水,輕描淡寫的補句子:“的確很不要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