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情況下,完成這一計劃而又不被他人懷疑,那是難上加難了。
唐堅定這招“借刀殺人”的計謀,實施起來確實存在不小的困難。
他想來想去,想到光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難以完成這一計劃的,既然自己身為“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最懂事”,不利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賦予他的崇高權力,而要孤身一人奮鬥的話,實在是一個莫大的資源浪/費。
所以,最恰當的做法,就是讓“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參與其中,讓整個家族參與其中,有了家族的幫助,讓唐球球完成這一目標,就是輕而易舉的了。
家族的幫助必不可少,但是,在謀殺苟史同志、使自己的嫡孫上位這整個計劃上,無論是家族也好,“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也好,它們和唐球球一樣,都是唐堅定手裡的工具,是為了完成唐堅定這一陰/險計劃的工具而已,作為工具,對它們只能是利用,而不能將底牌和盤托出,所以,唐堅定又有了一個想法。
現在對唐球球的訓練已經基本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首先,他確認了苟史同志是一個壞人,而對於壞人,是要把他們全部都殺掉的,所以唐球球的潛意識裡,他要是碰到了苟史同志,會把苟史同志給殺掉,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現在如何幹掉苟史同志,唐球球還沒有經過充分的訓練。
於是唐堅定又製作了一個訓練計劃,他在自己的影視工作室裡,調出並剪輯了大量的車禍場面,連續多日讓唐球球觀看,給他一個不間斷的視覺衝擊,在唐球球的內心深處,得到了一個車子是撞死人的工具這麼一個概念。然後又在唐球球的課間休息時間,唐堅定更換了“睡眠意識加強器”的植入內容,由“苟史同志絕對是一個壞人”這一內容,轉換成為“我一定要開車撞死苟史同志”,並持續地在唐球球同學的課間休息睡眠時間裡,向他強化播放,按照唐堅定的播放劑量,這樣訓練了幾天之後,唐球球的心裡一定有了開車撞死苟史同志的這一概念,並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人物的情況下,理論會轉化為實踐行動,他一定會撞死苟史同志的。
這樣過了幾天,唐堅定認為自己的準備工作已經做足了,他就開始了下一步計劃,讓“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與整個家族,成為他手裡的工具。
這需要唐球球的配合。
所以唐堅定找唐球球談了一次心。
“球球,你想不想見你媽?”唐堅定假裝親切地問道。
“想,我想,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說。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媽在哪裡,但是有一個難點……”唐堅定又開始了他的欲擒故縱。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重複道。
唐堅定在心裡又“靠”了一聲,心說自己的欲擒故縱,對於唐球球來說,毫無用處,自己這是對牛彈琴,純屬浪/費表情,不如直接跟他說了罷,採用這些招數,唐球球也看不出來其中的奧妙,就像給文盲念文言文一樣,他反正也聽不懂,不如用白話跟他說,於是他說:“你要想見你媽,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把你媽逐出家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集體決議,所以你媽不能回來了。”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我媽媽……”唐球球抓住唐堅定的衣袖,使勁地搖來搖去,重複著同一句話。
“你要見她,不能在族裡見,只能到外面去見她。”唐堅定掙脫了唐球球的牽扯,說道。
“在外面能見到她嗎?”唐球球問道:“是不是在家族的大門口?……遠不遠啊?”
上文說過,唐球球沒有離開過家族半步,所以一聽在家族外面,自然就有了膽怯之意。
“不止在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