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臂一伸,將言笙整個都撈進自己懷中,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層幽深:“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辦了。”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磁性,聽的人心中一蕩。
言笙突然想起來,還在島上的時候,厲梟就被她點怒說過類似的話。
她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躲開厲梟這炙熱的目光,掐媚笑道:“大爺……奴家還是個孩子……”
“沒見過發育這麼成熟的孩子。”厲梟有意無意的往她胸口打量著。
言笙臉頰瞬間爆紅,又羞又怒的用手抵著他的胸口,想要逃離,無奈厲梟的力氣實在太大,她竟然掙脫不開,一來二去的,兩人竟然越貼越近了。
“你……無恥!放開!”
厲梟不僅沒有放開,居然還一手托住她的腰,邪魅的勾了勾唇角:“我上次說過吧,不要懷疑一個男人的性取向。”
“我……我沒有懷疑過!”言笙死鴨子嘴硬,反正那時候也只是開玩笑。
厲梟依舊是笑著,掛著邪笑的臉龐漸漸朝言笙壓了下來:“你確定嗎?”
言笙更加慌亂了,尤其是兩人此時的動作這麼曖昧,還這麼近,近到她都能看到厲梟臉上細小的絨毛了,她的眼神不敢再落在厲梟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彷彿就只是看上一眼,都會讓她覺得自己深深的陷進去拔不出來了。
她正要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的時候,突然,她的視線觸碰到厲梟額角的那道疤,她微微一愣。
言笙看著厲梟的那道疤,微微失了神。
看到那疤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好像閃過了什麼東西。
是一個小片段,一個,充滿著痛苦的小片段。
有誰在低聲求饒,痛苦的,無力的,求饒著。
好像是哪個女人在求救,可是那個女人的聲音裡卻滿是被壓抑,讓言笙的眼中猛然一下噙起了淚。
她顫抖著手,去觸控了一下厲梟的那道疤:“我好像……想起了什麼……”
厲梟也停了下來,而後直了直身體,看著言笙皺著眉頭的模樣:“想起了什麼?”
言笙十分努力的去回想,甚至在她摸到厲梟那道疤的時候,她的心都是痛的。
可是當她真正去觸碰那段回憶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好像剛才所閃過的那個片段,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幻覺一般。
言笙咬著下唇,眸中的淚不知何時已經散去。
“想不起來了……可是剛剛明明腦中閃過了什麼東西的。”言笙摸著厲梟疤痕的那隻手已經撤了回來,摁住自己的腦袋,十分苦惱。
她越是拼命去想,腦袋就越是如同刀絞一樣疼。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看的厲梟心中不忍,他一把握住言笙的手,輕聲:“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不急在這一時。咱們慢慢想。”
言笙只有點點頭。
言笙的臉色並不好看,厲梟也沒了要玩笑她的意思了,他牽著言笙走在木質廊上,仍由海風襲來。
“回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不管是慕安曉,還是歐大的事情,都放在一邊。你太累了,不能為了他們把自己的身體累垮。”厲梟心疼她。
“歐大的事情,還是沒有著落嗎?”提到歐大,言笙便順口問了一句。
厲梟無奈的嘆口氣:“歐大來了a市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連他的半分蹤跡都找不到。”
厲梟的人找不到,葉家的人也找不到。
那麼就證明言笙的猜測是對的吧。
的確是有人將歐大藏了起來。
可到底是誰,卻不清楚了。
但是現在可以知道,一時半會兒的,歐大是不會再出來作怪了。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