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皮轉身。失去了這唯一的逃生機會,再瞟見斜對面的梁崇信咬牙苦撐的情形。成大猷頓時起了拼死一搏之心。猛然偏身一頓,手中腰刀顯然也不是凡品,刀光蕩起層層波浪,逆勢而上,只是在對方犀利無比的刀氣面前,這些看若磅礴的波光只是在一瞬間就被歪歪扭扭的盪開,空闊的刀影破空而入。“成將軍,這是何苦來哉?咱們今天的計劃中本來並沒有你,你卻要來湊這個趣,正好,一了百了,也省得我們再來第二遭。實在對不住了,明年今天就是你們倆的忌日,哈哈哈哈!”
自信滿滿的雄壯漢子手中九環刀猛然爆發,成大猷竭盡全力的雷霆一擊在他看來是那麼可笑。對於像他這種宗師級的好手來說,這種雖然在戰場上一往無前的殺勢對於他來說卻地疑是兒戲一般,九環刀輕輕一振,環鈴帶起一陣清越的碰擊聲,刀背微微斜滑向前一推。對面的成大猷臉色一陣煞白,手中腰刀早已斜飛出兩丈開外,身形也是一陣踉蹌,顯然受創不輕,沒有絲毫猶豫,九環刀破空跟進,眼見得已無任何抵抗力的成大猷就只有命喪這潯陽樓上。
梁崇信同樣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任憑他扔出的任何物品在劈空而至的劍氣面前立即被絞得粉碎,堅硬的紅木椅登在這針堅不摧的劍氣面前如同紙屑碎布一般變得紛紛揚揚,而梁崇信敏捷靈活如狡兔一般的身影無論怎麼在板壁牆腳下翻滾撲跌,卻總是被兩道劍氣死死鎖住,如果不是牆壁側面的兩把八仙大桌勉強起到了一點遮掩作用,梁崇信怕是死了兩次都有餘了,即便是這樣,梁崇信身上的一襲青袍也變得支離破碎,劍氣蕩起的餘波掠過樑崇信身畔,除了額際的一道殷紅血痕外,裹頭方巾亦是不知道飛到何處,一頭散亂的長髮更是四處飛灑。
生死關頭,兩道從臨江欄杆外飛翔而至的劍氣筆直插入戰局,直逼雄壯漢子和手持雙劍的鷹目男子,兩道矯健的身影如同飛隼入林從臨江欄杆外一閃而入,援手在最關鍵的時刻終於趕到!
連續幾個翻滾的梁崇信終於能夠蜷縮在角落裡喘上一口粗氣,如若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看見這位叱吒風雲的第一軍團軍團長如此狼狽的躺在牆角里,他肯定會認為是自己的眼睛發生了錯覺,但實實在在,梁崇信現在只覺得這幾息時間比自己經歷的任何一場戰爭還要驚險,生死就在轉瞬之間,如果沒有那一道劍氣插入,梁崇信可以肯定自己已是身首異處了,明後天的西疆乃至帝國報刊只怕第一條訊息就會刊載自己不幸遇刺身亡的訊息。
相比之下成大猷的情況似乎要稍稍好上一些,雖然對方刀氣給他造成了一定傷害,但畢竟對方刀氣並沒有直接傷及他的要害,加之自幼修習武技的成大猷顯然對於這種創傷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當那道恰到好處的劍氣射入戰場時,成大猷也就借勢側翻脫身,順手還將一把斜倒在地面上的大椅握在手中已防不測。
不過一下子逆轉的戰局似乎並不需要他們兩人的加入了,隨後跟進的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加入了戰局,形成兩個以二打一的結局,而另外一道最後鑽入的身影卻是一名眇目老者,在一進樓面的同時就死死盯上了似乎被這突如其來變化弄得手腳無措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也一下子認出了眇目老者的身份,頓時不敢隨意妄動,手伸入了廣袖中目光也同樣緊緊盯住對方,形成對峙局面。
樓下這個時候大概也發現了情況的異常,如同開鍋的沸水一般喧囂起來,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顯然是駐軍得到訊息緊急出動了。一樓二樓頓時傳來一陣陣兵器的碰撞聲和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