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風沒有想要詢問的事,而是其他要詢問的事,都太過複雜了一些,根本無法用簡單的手勢就表達清楚。
面對這麻雀,如果手勢一旦太過複雜,恐怕對方根本就看不懂,甚至會出現南轅北轍這樣截然相反的錯誤。
所以左風一邊小心的挑選著問題,一邊又在考慮著,自己每一個問題,應該採用怎樣的手勢去表達。另外自己這手勢,對方會有幾種理解,如果理解錯誤偏差也不算很大,左風考慮到是可以用來作為回答的參考。
可是想了很久,左風也沒有想到一個真正適合的問題,結果雙方就這樣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中。
在思考和猶豫了一陣子後,左風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那隻麻雀,此刻正在遙遙凝視著自己。
那目光有些特別,讓左風發現的一刻,頓時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受。對方明明在看著自己,可是感覺上似乎又好像並未真正在注視自己。
心頭有些疑惑,左風下意識的將目光轉開,結果緊接著左風的目光,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在他的掌心之中,此時一顆血紅色如琥珀般的血滴,正在輕輕的搖晃著。
若不是麻雀突然睜開雙眼,左風的大部分注意力,其實都牢牢的被這血滴所吸引。這個時候發現麻雀將注意力,也投向了這血滴,左風也迅速的將注意轉回到了血滴上。
這個時候他不禁略有一些尷尬,自己明明很清楚,這血滴到底有多麼珍貴,如今自己拿著麻雀這麼珍貴的血滴,竟然一時間有種瓜田李下,要說不清楚的感覺。
左風也不知道,現在雙方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敵對倒是暫時沒有,可若是真的非常友好,也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捨,可是左風還是輕輕的抬了抬手,將手中的血滴向著麻雀所在的方向舉了舉,示意麻雀現在就可以將其收回去。
現在雙方關係明顯有所緩和,左風可不希望就此打破,何況他本來也只是想要研究一下,最後還是將這珍貴的血滴交還給麻雀的。
就那樣抬起手來作出高舉向前的動作,停留了一會兒後,結果那麻雀不僅沒有任何的動靜,便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自己。
左風心中不免有些詫異,搞不清楚這隻麻雀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珍貴的血滴,竟然不肯第一時間收回去。
‘難道它的行動依舊還有問題,或者是經過改造,或者是處於改造過程中,所以根本無法正常行動。’
連續想了幾種可能,然而左風很快便又將這些想法一一否定,似乎這些都不太可能,麻雀各方面的狀態與表現,都不像是沒有活動能力的樣子。
左風的反應本來就不慢,既然看出了對方,並不像是沒有活動能力,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眼前這隻麻雀不想將這血滴收回去。
‘難不成它並不清楚,這血滴到底有多麼珍貴?’
剛剛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左風隨後便自嘲的笑了笑,他此時也感覺到,自己剛剛的想法到底有多麼的幼稚。
即便眼前這麻雀毫無智慧,至少還是應該有本能的,那血滴有多麼珍貴,它就算是想不明白,也應該能夠感受到的。
雙方的氣氛一時之間,又再一次變得沉默而尷尬,左風當然清楚,這隻麻雀不僅不欠缺智慧,甚至有可能它所具備的智慧,還要超出自己的想象。
在錯愕和疑惑之中,左風也是稍微思考了一下,隨即便抬頭朝著那麻雀的雙眼望了過去。
這一次左風並未使用任何手勢,因為他想要歸還血滴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的傳遞出來,所以此時他更想要知道,眼前這隻麻雀到底是怎麼想的。
只不過那隻麻雀,此時並未想要表達什麼,它甚至就根本沒有看左風。雖然目光就落在自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