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猛地一轉身,然後以一種毫不拖泥帶水的姿勢,狠狠地一屁股坐到了那張看似有些老舊的椅子上。
隨著他這重重的落座動作,椅子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吱呀”聲,似乎在抗議著這份突如其來的重壓。
緊接著,他迅速伸手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筷子,像是一隻餓極了的野狼看到了美味的獵物一般,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他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嚥,每一口都恨不得把所有的食物一股腦兒塞進嘴裡,不一會兒功夫,他兩邊的腮幫子就被撐得鼓鼓囊囊的,活像一隻正在儲存食物準備過冬的松鼠。
而那些油漬則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油光。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木時微微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正吃得不亦樂乎的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謹慎和試探。
隨後,他用輕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緩緩開口道:“看樣子宋小姐的脾氣比起以前來可是好了不少呢。”
說罷,他的目光便緊緊鎖定在了慕容瑾的臉上,試圖從對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然而,慕容瑾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木時的話一樣,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宋嬌嬌離去的那個方向。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思索之色,顯得格外深邃而悠遠,彷彿能夠透過那條蜿蜒曲折的小徑,一直追尋到那位佳人漸行漸遠的身影。
見慕容瑾毫無反應,木時不禁微微坐直了身子,並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清了清嗓子後,他繼續說道:“其實屬下斗膽認為,如果主子您在跟宋小姐交流的時候,能夠把話說得再委婉一些,也許宋小姐會更加開心呢。”
他的表情誠懇,眼神中透著關切,微微皺起的眉頭似是在為主子的感情之事發愁。
慕容瑾慢慢地將頭轉過去,目光輕輕地落在木時身上,眼眸裡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那張精緻的薄唇輕輕開啟,聲音輕柔地問道:“如何才能做到委婉?”
木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腦海中組織著合適的言語,然後才緩緩開口道:“就像剛才主子您說不會殺宋小姐之後,後面那句話其實完全可以不用講出來的。”
聽到這話,慕容瑾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眉心之處漸漸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形褶皺。
只見他一臉嚴肅地回應道:“我那樣說是有意警告她,讓她莫要做出愚蠢之事。”
木時長長地嘆息一聲,那口氣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無奈,顯得既悠長又沉重。
接著,他稍稍搖晃了一下腦袋,繼續說道:“沒錯,主子您自然是出於一片好心,但這樣聽上去總歸讓人感覺不太順耳啊!”
慕容瑾的眼神之中忽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稍作思考後追問道:“既然我都已經把話說出口了,那麼是否還有彌補之法?”
“如今自然來不及啦!”木時連忙擺了擺手,那手勢看上去宛如正在驅趕一些惱人的煩心事一般。
緊接著,他補充說道:“屬下我的意思是,日後主子您再與宋小姐碰面之時,不妨稍稍低些頭,儘量避免跟她針鋒相對。”
木光狼吞虎嚥地吃著,嘴巴張得極大,不停地往裡面塞食物,塞得鼓鼓囊囊的,彷彿下一秒那些食物就要從口中溢位來似的。
只見他一邊咀嚼著,一邊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其實吧,我說句實在話,木時你呀,真不應該講那麼多廢話,咱這位主子是什麼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呢?何必非要在這裡受這份窩囊氣喲!”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瑾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平淡卻又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嚴,那冰冷的眼神猶如能夠瞬間射出無數把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