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斑交相輝映,猶如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給整個房間增添了幾分溫馨與生機。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隨著時光的緩緩流逝,對面房間裡的氣氛卻好似一張被逐漸拉緊的弓弦,緊繃到了極致,那種緊張的感覺如影隨形,令人幾乎窒息。
房間內四處瀰漫著一種近乎壓抑的沉悶氣息,彷彿空氣都變得異常沉重,使人每一次的呼吸都顯得格外吃力,彷彿胸口壓著一塊千斤巨石,讓人難以順暢地喘息。
木光像個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又頻繁地踱步到門口,他那輕盈且急促的步伐,恰似一隻時刻準備撲向獵物的貓。
只見他微微彎下腰來,身子前傾呈弓形,兩隻耳朵更是死死地貼緊門板,不放過任何一點從門外傳來的哪怕最輕微的響動。
此刻的他神情專注得嚇人,雙眉緊緊擰在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褶皺,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眨也不眨一下,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這扇門,彷彿正在執行一項至關重要的偵查使命。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好似一張即將離弦而出的強弓,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只等稍有風吹草動,便能以雷霆萬鈞之勢做出反應。
“哎?隔壁似乎有動靜了!”木光低呼一聲,隨即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整個身軀都趴伏在了門上,把耳朵用力地擠壓在門板之上,似乎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聽得更為真切一些。
“哼,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誰竟敢搶先一步在咱們前頭動手腳!”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語氣之中明顯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惱怒以及強烈的好奇心,微微上揚的尾音則充分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一旁的木時見狀,則是滿臉無奈地瞅了他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但並未開口說什麼。
他就那麼靜靜地佇立在原地,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目光深邃而沉穩,隱隱透著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與鎮定。
他微微蹙起雙眉,目光緊緊鎖住木光漸行漸遠的背影,似乎對於木光這般行事早已司空見慣。
只見他輕啟雙唇,悠悠地吐出一口濁氣,那嘆息之聲猶如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其間夾雜著一抹難以言說的無奈。
就在這一剎那,原本緊閉的大門毫無徵兆地自外向內猛地敞開。
正埋頭前行的木光對此變故猝不及防,身形瞬間失衡,整個人宛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直直向前飛去。
在空中劃出一道略顯誇張的弧線後,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他結結實實地與堅硬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最後,木光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大”字姿態狠狠地摔倒在地,那模樣既狼狽又滑稽,活脫脫像個被頑皮孩童粗暴推倒的玩偶。
此刻,木光那張平素裡總是鎮定自若的面龐上,瞬間浮現出驚愕與尷尬交織的神情。
他那雙原本不大的眼睛瞪得滾圓,好似兩顆即將奪眶而出的銅鈴;嘴巴也下意識地微微張著,形成一個小小的“o”形,彷彿仍未從這突如其來的厄運中回過神來,全然無法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位於門前的眾人紛紛止住了匆忙的步伐,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這邊,他們的眼神之中,無一例外皆充盈著詫異與迷惑。
這些人的表情更是五花八門:有的人不自覺地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思索剛剛究竟發生了何事;有的人則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滿臉的驚詫之色,嘴巴微張,一副目瞪口呆之態。
還有的人則面帶幾分好奇,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木光,宛如正在觀賞一場始料未及卻又精彩絕倫的即興演出一般。
一時間,現場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唯有那沉重的喘息聲和隱隱傳來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煙雲簡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