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說不上是討厭自己,還是在躲著自己,或者真就是趕巧總也碰不上,總之,這有著高深學問的男人,思想就是詭異,總有那麼點讓人揣磨不透。那他今天來,一定逃不過那句“無事不登三寶殿了”。
“風先生,有事?”
白霄放下了手裡的筆,笑著問。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白總嗎?”
風颯來白霄這裡,倒也不客氣,也沒用白霄讓,很隨意地坐在了白霄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還抿著嘴角開了句玩笑。
“當然可以,但風先生好像不是個無事的人,我聽鬱兒說,風先生最近都在忙於寫書,是嗎?”
自己的兒子那是什麼也不會瞞著自己的,不僅如此,還能把莊園裡上上下下所有他以為好玩的事告訴給自己,這其中就句括了他的老師正在著書的事。
當時,白霄聽了只是一笑,風颯肚子裡的那堆學問足夠編本書了,但這書要是想傳世,可就難了。想風颯的性情,應是會不甘的。
那他這次來……該不會是想找自己拉贊助,讓自己出錢給他出書的吧。
出錢倒是無所謂,只是白霄相信沒有哪家出版社會給風颯出的啊。
先不說風颯是奴隸,只說風颯男人的身份,那就很難啊。
“是,想編一本醫書,風颯不求別的,只想以自己的遺力為治病救人添點微薄之力。”
“風先生醫者仁心,白某佩服。”
白霄說得不是敷衍的話,而是真心話,處在風颯這種境地的,還能想著救死扶傷,實屬不易。
“佩服就不必了,風颯擔當不起,風颯此來找白總,只是想告訴白總一件事。”
“一件事?什麼事啊?”
“就是關於白總領回來的那個叫阿城的男人的事。”
阿城?他能有什麼事,白霄皺眉,又恍然想起昨晚澤吾曾提過阿城好像有些水土不服,這些天總是嘔,即使如此,那也不用風颯專門來找自己啊,有什麼事和澤吾說不就行了嗎?
可現在風颯既然來了,自己總不好再說別的,只能順著風颯的話問道:“阿城怎麼了?”
“他懷孕了!”
風颯的語氣有些發沉,好像摻了什麼其它的味道,只是一時間白霄還沒有品出來,只是本能地說:“噢,那很好啊,我會告訴澤吾,讓澤吾在這段時間裡,分給他些輕手利腳的活,不讓他累到就是了。”
對於一個買來的僕人,白霄覺得自己已經做得不錯了,但顯然風颯並沒有同感,語氣更沉地說:“難道白總就一點兒也不興奮嗎?”
“興奮?我興奮什麼啊?”
白霄愣住了,又不是自己的笨男人有了身孕,自己有什麼好興奮的,幾秒之內,大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了,風颯……他該不會是誤會了吧。
果然,風颯在聽到白霄如此說後,不只語氣發沉,連臉色都有些陰沉了,冷冷地說:“白總除了正夫,是不是每個男人都不會入眼啊,那又何苦去招惹呢?”
這回白霄不只是發愣了,還有一臉無奈的苦笑。自己這個形象怎麼就是如此呢,在私生活上,明明極其自律了,為什麼總有人懷疑自己要當女尊時空的“陳世美”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阿城是我的男人啊,難道僅僅因為他是我領回來的,他就非得是我的男人嗎?我可以絕對負責任地說,我和他肚子裡的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偶爾被人誤會也就被人誤會了,無關大體的事自己也懶得解釋,但這個黑鍋白霄是堅決不會背的,更何況這個黑鍋之下,還要帶出個孩子……
自己的男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他雖說笨了點兒、偶爾傻氣些,卻是最附合自己心意的,——有此夫,今生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