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掛的診,排好號後,白霄扶著澤吾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有一個多月了, 現在看起來發育還算正常,但由於孕夫體質較弱,平時還是需要多多注意。”
按照醫生要求的做完了各項檢查後,醫生給了還算令白霄婦夫滿意的結論,婦夫兩個提了一夜的心也總算放下,澤吾摸著自己的腹部,眉眼裡更是笑意盎然了。
白霄又麻煩了醫生,讓醫生給寫了幾條平時應該注意的事項,甚至該吃什麼喝什麼都問到巨鈿,直煩到醫生頻頻皺眉為止。
出了醫院後,白霄又帶著澤吾給家裡發了電報,給家裡的雙親報了喜。
既然來了港口,就不可能不去李楓那裡,也不可能不去事務所看一看,所以,發過電報後,白霄便把澤吾送去了賓館休息,自己獨自去了離賓館比較近的事務所。
事務所的生意並沒有像李家的生意那樣受到這場戰爭的影響,這主要是因為事務所還不夠那種規模,接來的客戶一般都是啟昌港當地的,或是歧國的,鮮少有西華國內陸的,離邊境附近的城市更是一個沒有。這也就避免了戰爭所帶來的損失。
白霄來到事務所時,正是馮伸剛給事務所員工開完會的時候,馮伸見到白霄很高興,遠遠地笑著迎了過去,一把把白霄抱在懷裡,親熱了一陣,才肯鬆開手。
對於這些,白霄已經麻木了,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掙扎,反正馮伸也沒有李楓那樣的蠻力,讓她抱一下倒還不至於喘不上來氣的。
“昨晚,馮姐真是對不住你了,哎,本來應該好好招待你,可家裡的……真難侍候啊!”
白霄不是馮伸,對馮伸所說的那句“真難侍候”自然是不太能理解的,可對馮伸提到的“沒有好好招待”也不甚在意。
都是交心交肺的朋友,怎麼還會在意那些小節。即使不是交心交肺的朋友,白霄也不會在意那些面上的東西的,白霄講究的實在利益。
寒喧了幾句後,馮伸把這個月的生意報表遞給了白霄,白霄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後,大致地看了一遍,做到了心裡有數。
“咱們事務所的生意還可以,我犯愁的是李家的生意,戰火一起,市場隨著哄高,聽說內地的物價已經開始上浮,這勢必會對莊園的經營有所影響啊!”
不該瞞馮伸的,白霄從來不瞞,就像自己在事務所裡所做的事,不該瞞李楓的,白霄也從來不瞞。自己一手託兩處生意,總得盤算清楚,知道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好讓兩個合作伙伴對自己放心啊。
“這個我想到了,我前幾天給甜老大打電話了,林楓那邊遇到麻煩了,好像就是咱們上次接的桐城機械廠的案子惹來的,聽說都牽扯上官家了。”
“這事我也知道,聽我嫂子說了,林楓是太貪了!”
這種苦楚白霄心知肚明,卻提不起一分半分的同情,就像當初對自己那般狠一樣,自己可以選擇以死贖罪,林楓最後的結局也不會比自己上一世強到哪裡。
戰爭開始的那天,白霄就給甜杏打過電話了,請甜杏一家帶著自己父母過啟昌港這邊來,不管將來碰到什麼樣的坎坷,一家人在一起總是可以熬過去的。
甜杏卻還是在考慮,想讓一個習慣某種生活的人脫離原先的生活並背井離鄉遠走他處,難免會不捨的。
好在戰火還沒有燒過邊境城市,兩國都在邊境那裡玩著拉鋸戰,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平城,白霄也就沒有催著甜杏。
白霄知道自己嫂子是個聰明人,她覺得該來時,自會放下平城的一切,帶著家人過來的。這倒不用自己擔心。
“是啊,擁有的已經不少了,何苦還追求更多呢!”
人要是都能明白馮伸感嘆出來的這句話,這世間又哪會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就怕是連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