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再看了。
簡直是太坑人了,自己好好的西服袖子上全是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抹的眼淚鼻涕。誰讓手帕到最後溼得都能擰出水來了,除了自己的兩條衣袖竟沒有別的可用的了。
哎,合著這麼一算,這一天註定是要悲喜交加的啊!
這趟行程
一場電影的落幕許是一個故事的終結,可是人生呢?註定還是要走下去的。
帶著兩個第一次出遠門的男人外加一個從大洋彼岸被倒賣過來的少年奴隸,這趟行程註定是不會輕鬆到哪裡的。
但白霄卻從繁忙中,覺到前未有過的心情愉悅,做什麼都是任勞任怨的,特別是看到自己男人細長的眼裡會因為身邊環境的變化,時而閃現出驚慌、時而閃現出好奇、時而閃現出興奮,時而閃現出疲憊……
這是澤吾在自家那個片大的地方不會出現的多彩表情,這讓白霄覺得澤吾越發的活色生香起來,比以前那個呆滯的卑怯的人不知要生動多少倍。
無論是澤吾的哪種神情,都是牽動著自己的心的,自己也總是不由自主地柔聲地講解,溫和地安撫。
在火車站,遇到人多擁擠時,也會不顧周遭人的眼光,把自己男人摟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護著擋著,不讓他遭受到一點意外。
對於澤吾和白鬱來說,這次旅行比想像中的還要神奇,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坐飛機、第一次坐客輪,……人生中突然出現一個接著一個的第一次,衝斥著他們的大腦,活躍著他們的神經。
旅途的疲勞感,也被這種持續著的新鮮感所沖淡,一左一右地偎在白霄身邊問這問那,知道摟著他們的女人對他們疼愛寵溺,基本把好奇發問做到有恃無恐的地步了。
按照白霄的預想,這一路上都是應該坐火車的,到了雲城再去換乘客輪前往啟昌島,這樣算來最快也要七到八天才能到達。
誰讓這一時空的民航還沒有發展到是個城市就能飛的地步,且大部分飛機都是做為軍事用途的,做為民用的很少很少。基本是花錢都坐不到。
不過,萬里總會有一個一,或許真的是李楓比較著急,竟與她的姨母做了溝通,按排了白霄一家搭乘了經遠貿易集團專用的貨機,有了這樣的順風機可乘,原先五、六天的火車路線就只用八、九個小時代替了。
飛機並不停雲城,而是停在離雲城較近的蓉城,下了飛機再坐三個小時火車就可以到達雲城港口,從雲城港到啟昌島,乘客輪一天一夜,這樣一來就省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
“霄,你看……那邊真美啊!”
夕陽殘照,晚景如畫,海平線上鮮血一樣的紅與海平線下墨色碧海產生出強烈色差的美感,引得澤吾忍不住地揮手。
“是啊,氣勢如虹,都是可以瞬間吞沒一切的自然之靈。”
白霄也被雄渾的海天相峙所震撼,卻在和澤吾說話時仍沒有忘記給澤吾披上一件外袍,擔心澤吾單薄的身體經不住海風的吹刮。
現在的澤吾已經完全可以整句整句的說話,沒有以前那種帶著惶恐的斷續語句了,還以為需要一年兩年才能幫他治好的病,卻僅僅是因為自己對他踏實細緻的好,竟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恢復了。
“霄,我們要去的地方天天都能看到這些嗎?”
澤吾順勢仰在了白霄的懷裡,白霄一手把他攬住,一手扶住船弦邊的扶手。
“那處莊園應該離海邊較遠,不過只要你想看,我會帶你去海邊看的。”
“霄真好。”
澤吾眨著纖長的睫毛,很滿足的把頭貼在白霄的胸前。
“澤吾,我們回船艙吧,鬱兒可能已經醒了。”
“嗯,鬱兒下午那陣子吐得好厲害啊!”
白鬱暈船這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