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直身看著程逸飛說到:“現在好了,你已經無事,我終究可安心了,其實要不是錯長了腿骨,我實在不便的話,我也不會說要再接,即便現在我身有毒,怕難醫治,但是這又何妨呢?你不好好地嗎?雲衣能盡心的照顧教主,就是雲衣最開心的事……”
“不!”程逸飛將雲一摟抱緊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骨說到:“我們每個人都在執著,可每一個都要和別人相錯。我和玉娘相愛,卻因為我一心要創下基業,而將玉娘孤身留底,以致她因魔力而死,之後我對玉娘雖心中有虧,卻怕牽掛,而對女不認,並要老邢,老黑還有苦藥為我激發她的魔血。愛女的心我有,可是我把容艾給了她,我以為我選對了人,卻不料又是一場相錯的情緣。但是我卻沒及時的悔過,只想著如何將我的魔教光大,以致我發覺了容艾的野心,也選擇了沉默,我總覺得我需要一頭野豹為我去打拼,可十年與藍羽的相伴,卻讓我明白我的年紀和心境,也許適合的該是頤養天年,但是內心的執著依舊讓我不曾放下!直到春兒墜崖的那一刻彷彿看了玉娘在火海中默默地承受,她望著我流淚的眼裡,沒有怨恨卻只有希冀,她希望我給女兒幸福,可是我給女兒了什麼?所以我恨,我恨我的愛總是自私,我恨我的愛總是讓身邊的人痛苦,這也包括你。之後的事我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每每看到容艾,我就覺得看到了年輕的自己面相信自己的本事,一面卻又只能在錯過中悔恨。”
“這些事都過去了,你不該想著了。”雲衣試圖安慰程逸飛,但程逸飛卻說道:“老邢說的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給不了你愛把你放給了我,他安心的去找,找到了他要的魔道,也沒耽誤了你,可我呢?一面去找,一面去放不開……”
“我……”
“雲衣,我適才老邢說過了,以後我要好好享受我餘下的日子,你陪著我可好?”程逸飛說著揉了揉雲衣的發。
雲衣眼中是的點點頭。
程逸飛笑著轉頭看向衣的膝頭,此刻他收了自己一直送進寒氣的手。
苦藥捧著全變成紅色的冰~丟進了一旁的清水裡後捏上了雲衣的骨頭,就是一個施力,雲衣立刻是慘叫了一聲,但隨即便看到苦藥重新為她小心的摸骨,捆綁,最後便是把那一層層黑糊糊的東西抹上了腿骨,再用木板一夾一捆,包紮起來。
“三天換藥一次,我這裡養夠三個月,就無事了。哦有你的毒已經解了。”苦藥說著端了東西出去。
“毒解了?”雲衣有些詫異,但程逸飛笑著說:“我用寒氣使你的血流速度變緩,而冰蟾遇寒氣,吸毒更盛,再加之我用功力入你體內為你逼毒然以解。”
“謝謝教主。
”雲衣淺淺地笑著。
“叫我逸飛吧,以前這個名字只有玉娘可叫我相信你能叫我這個名字,她在泉下也是含笑的。”
“我可以嗎?”雲衣似乎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程逸飛將雲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可以,從你下定決心跟隨我的那天起你便可以!”
……
水屋之外,苦藥看著一直站在湖邊的邢長老輕聲說到:“心裡什麼感覺?”
“最後的遺憾終於不再是遺憾。”
“你就不覺得難過什麼的?”
“為什麼要難過?”
“好歹她也曾是你的人啊,多少你也要以此敲教主一點什麼吧?”
“我沒什麼可敲的,我畢竟得到了魔血。不顧話說回來,他們的事其實與我無關,畢竟從一開始雲衣的心裡裝的就是他,他們這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吧。”邢長老說著就要轉身,但苦藥拉著她說到:“可是你說的在和自己無關,她也是我的長母娘啊,難道你和她剩下靈媒
,就沒動過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