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蘭英版本才行。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為了開闢新天地,喚醒了沉睡的高山,讓那河流改變了模樣這是英雄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
錢先生的手和錢夫人的手疊在一起,他的淚水再一次湧出了眼眶。他不是一個容易激動地人,常年枯燥乏味的科學研究把他磨鍊的如同一塊玉壁,溫潤而堅硬,可是今天他的眼淚怎麼這樣的多喲,彷彿是把在美國20年沒流過的淚水一股腦的在今天倒了出來。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母親,我要回去,我要回到您的懷抱裡,回到那片古老的土地上。母親,我要喚醒您的高山,改變您的河流,母親,我要把你變得像歌裡唱得那般強大,再也不受敵人的侮辱與奴役,母親,我願意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我要回家!”
站在收音機旁的那個年輕小夥無聲的哽咽著,淚水怎樣都擦不幹,他突然激動的開口說到:“我要回去,即使中斷研究生學業也要回去。錢先生,您可能還不知道,美國支援的南朝鮮將要和北朝鮮爆發內戰了!”
客廳中的所有人顧不得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都驚訝的注視著他。
這個留學生繼續激動地說道:“一旦開戰,中國必然會被捲入這場陣營大戰。更何況,枕榻之上,怎容他人安睡,美國插手朝鮮事務,必將視中國為死敵。
這個訊息我也是聽剛從國內來的新中國的留學人員聯絡官說的,絕對準確,錢先生,您帶我們回去!”
錢先生正色道:“你是說,現在不走,可能會走不了嗎?”
年輕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錢先生知道,這個小夥子是這些親共的留學生們中訊息最靈通的,他應該不會說些沒有把握的事情,再說了,大數學家華羅庚已經帶著30多名學生,離開了美國,此刻已經到了香港,並且在報紙上發表了一封致中國全體留美學生的公開信,信中寫道:
“……講到決心歸國的理由,有些是獨自冷靜思索的果實,有些是和朋友們談話和通訊所得的結論……讓我先從大處說起。現在的世界很明顯地分兩個營壘:一個是為大眾謀福利的,另一個是專為少數的統治階級打算利益的。前面是站在正義方面,有真理根據的;後者是充滿著矛盾的。一面是與被壓迫民族為朋友的,另一面是把所謂“文明”建築在不幸者身上的。所以凡是世界上的公民都應該有所抉擇:為人類的幸福,應當抉擇在真理的光明的一面,應當選擇在為多數人利益的一面。
也許有人要說,他們的社會有“民主”和“自由”,這是我們應當愛好的。但我們說諸位,不要被字面迷惑了在經濟不平等的情況下,談民主,是自欺欺人;談自由,是自找枷鎖。人類的真自由、真民主,僅可能在真正平等中得之;沒有平等的社會的所謂“自由”、“民主”,僅僅是統治階級的工具。
……中國在迅速進步著。1949年的勝利,比一年前人們所預料的要大得多,快得多……朋友們,“梁園雖好,非久居之地”,歸去來兮!
……總之,為了抉擇真理,我們應當回去;為了為人民服務,我們也應當回去,建立我們工作的基礎,為我們偉大的祖國的建設和發展而奮鬥!
……”
在錢先生和蔣英女士看來,這是華羅庚先生的心聲,更是所有愛國的留美科學家的心聲。
也許華先生已經和聯絡官接觸過了,才會動作這般迅速。當時錢先生就覺得,自己要加緊行動了。
同為加州理工大學的趙忠堯教授已經對錢先生表示,他過完春節就回國。據他所說,國內的聯絡官向他透露,什麼儀器都不要帶,國內全都有,包括靜電加速器!
這讓原本打算帶一套靜電加速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