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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部分

。。。。。

哈森端著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槍站在橋頭。一個俄國人呼喊著衝鋒過來。哈森用稚嫩的聲音吶喊著,一刀刺進他的身體。但是敵人在死前用自己槍托猛烈地一擊也打在哈森的臉上。年輕人狼狽地歪倒在地上,像一個盲人一樣摸索著。下一個衝上來的俄國人一把搶過哈森手中的步槍,然後轉過來,用上面的刺刀扎進了他的心臟。。。。。。年輕的戰士並沒有死,他奮力在地上掙扎著,企圖再次站起來。俄國人一腳踢向他的頭,然後嘴裡罵著。扒下哈森的鋼盔,腳下用靴子跟一下下剁著哈森的頭。。。。。。

哀嚎漸漸轉變為碎裂的聲音。。。。。。

海森堡摸到脖子上的鐵十字勳章。

最後一次叫喊著。把它從領子上拽下來。。。。。。我已沒有了太多的力氣。

他把自己的鐵十字和佐夫的鐵十字一齊用右手抓住,然後準備把它們扔下橋去。但是俄國人的刺刀卻先到一步。那冰冷的武器無情地插進海森堡的身體,原本已經大量淤血的胸腔爆裂開來,巨大的壓力把血液滋地到處都是。。。。。。但俄國人並沒滿足,他一邊旋轉著刺刀,絞弄海森堡我的身體,一邊狠狠地用沾滿鮮血的靴子朝他的脖子一下下剁去。。。。。。

恍惚中。。。。。。海森堡艱難地爬過戰場,爬過戰士,爬過一切的逃避,掙扎,痛苦,脆弱。。。。。。責任,已經溶化在血肉的模糊中;勇氣,已經瓦解在靈魂的彌滅裡。。。。。。摸到了!終於摸到了!他努力睜開眼,血液模糊著視線。。。。。。但他知道,自己摸到了它們。。。。。。馬,海森堡和佐夫的馬,它們正用鼻子摸索著他,試探著主人的意圖。當他解開了拴住它們的韁繩時,兩匹馬跑開了。

是的,他能聽見。。。。。。它們遠去的蹄聲,它們興奮的喘息。

當他的手無力地垂下,兩枚鐵十字勳章終於掙脫了束縛,掉進橋下的河裡。河水是平緩的,是寧靜的。溫柔的水流會帶著這兩枚鐵十字,穿過戰場,穿過村莊,穿過農田,並最終匯入大海。。。。。。

海水是鹹的。它會用一年,或者十年的時間腐蝕掉,融化掉他們的勳章,他們的誓言。。。。。。到那時候,佐夫,它們就成了粉末——就可以自由地隨著洋流飄向大海中任何一處地方。

那時候,他們就不被束縛,不用戰鬥。

那時候,他們就完成了約定。

一起,找回他們的。。。。。。自由。。。。。。

。。。。。。

俄國人獰笑著再次舉起了手裡的刺刀。。。。。。當這次的刺刀落下,海森堡將永遠的告別這個冰冷無情的世界。。。。。。

海森堡卻好像什麼也都沒有看到一般。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翻騰的河水。。。。。。鐵十字勳章就在那河水裡。。。。。。海森堡的眼中,流露著的是死亡前的狂熱。。。。。。

是的,狂熱。除了德意志士兵外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狂熱。。。。。。

當刺刀的刀尖觸碰到海森堡身體的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忽然響了起來。。。。。。那個身材魁梧的俄國人一聲未吭的落到了河裡。

海森堡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其實活著或者死了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了。。。。。。他親眼看到那麼多的兄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些生龍活虎的德意志計程車兵,那些和自己浴血奮戰的好兄弟。。。。。。

他的心,早就已經死了。。。。。。

在他昏迷之前,他聽到了一個聲音:“海森堡上校嗎?我奉恩斯特元帥之命前來對您進行增援。。。。。。”

海森堡長長的鬆了口氣。。。。。。恩斯特元帥。他再一次聽到了恩斯特元帥的名字。。。。。。在他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