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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部分

怨恨地看著無動於衷的休伊特。

娜拉的喊聲把休伊特從短瞬的迷茫中喚醒了過來。休伊特和她一起從瓦礫堆下把受傷的平民給掣出來。

這時,休伊特認出了這位傷員其實並不老。他是羅賓斯特爾中心小學的老師,曾幫德軍修過工事,名字好像叫施特倫茨什麼的,年齡只有四十多歲。滿臉的汙穢和塵土,讓人幾乎認不出來了。

施特倫茨的眼鏡雖然還戴在臉上,但已經碎裂了,因為傷勢太重已經在彌留之際,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中湧出,已經說不出話,他用手指努力想指向胸口的口袋,但沒有成功就嚥了氣。

已經無法準確地領會他的意思,於是休伊特摸入他的口袋,顫抖著取出一張沾滿鮮血的照片,那是一個小孩的照片——一個三歲的男童的照片,在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親愛的妻子蘇西和孩子海因茨。科林,我永遠愛你們!”

這時,娜拉的肩頭聳動著在低聲地飲泣,百轉柔腸,休伊特心裡也特別難受,為戰友的犧牲,更多的是為自己無法預卜、凶多吉少的前途命運,休伊特哆嗦著那張帶血的照片揣入懷中。

“長官,我們走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休伊特耳邊響起。

休伊特抬頭一看,原來是營部的三名摩托衛兵已經捨棄掉各自的摩托車忠實地在休伊特的周圍環護,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的下士,他手裡端著一支狙擊步槍。

有些感動了,於是休伊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長官,我們都叫他‘殺手’,他各個方面都是哦。”旁邊的一個二等兵插話說。

大家都笑了,娜拉也破泣而笑。

“好吧,我們走。”休伊特點點頭,牽著娜拉的手,和三名衛兵一起向艾米斯特爾大橋撤退。

他們沿著已經成為廢墟的街道前行,到處是斷垣殘壁,破磚碎瓦,越靠近艾米斯特爾,輕武器的射擊聲越稠密。

走在前面的二等兵突然停住了,他緊帖著牆壁,“有情況!”休伊特拔出了手槍,將娜拉攔在身後。

“嘩啦啦——”一些水泥碎渣和塵土從德軍頭頂滑落下來,一陣悉誶聲從上面某個地方傳來。

德軍循聲抬頭看去,一個倒黴的俄國傘兵因為降落傘被擊毀的屋頂的裸露在外橫樑掛住而懸在那,正拼命地掙扎著。

二等兵用衝鋒槍朝上掃射著,“噠噠噠,噠噠噠。。。。。。”

“問題解決了!”二等兵衝他的同伴們微笑著揮揮手。

他們在穿過一條街道時再次遇到麻煩,一群俄國傘兵已經佔領了街道對面的一個咖啡館廢墟封鎖了他們的去路,如果硬拼。地形和力量對比都對他們非常不利。

“怎麼辦?”“殺手”回過頭來向休伊特請示。

“讓我來!”娜拉從休伊特的身後閃出,大家都詫異地看著她。

娜拉用俄語對對面的俄國傘兵大聲地喊叫,對面的俄國人也傳來了回話聲。工夫不大,對面的俄國傘兵全部撤走了,轉向西面。

休伊特驚奇地問娜拉,“您對俄國人說什麼了?”

“休伊特告訴他們一支俄國裝甲縱隊在西面的街區被德軍伏擊了,需要他們趕快去增援。。。。。。”娜拉開心地笑了。

德軍就這樣順利地透過了由俄國傘兵控制的街口,繼續前進了。前面就是艾米斯特爾大橋,但是街道上眾多俄國傘兵的身影在約隱約現。再貿然前進無非是枉送了性命。

休伊特示意大家停止前進,並迅速地察看著周圍的地形:在德軍的右面,有一個制高點——一個幾十米高教堂的塔樓;而左邊則是一棟被摧毀的住宅樓的廢墟。從沒有坍塌完的部分可以看出,這原來是一棟三層樓的建築。雖然它的視野不象塔樓那麼視野寬闊,但它可攻可守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