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沉。
然而起床時發現,她幾乎是出了一身虛汗,一抬手臂,一股酸味撲鼻而來。
鄧霍也注意到了,有些擔心,當即叫來主治醫師問情況。
醫生覺得不是問題,反而讓她回去後多喝水促進排洩。
“這應該是身體的自我調節,出汗可以排出殘留毒素。”
既然沒大問題,潘樂當天就辦理出院,抓緊時間去了一趟事發地的派出所。
她和鄧霍都做了筆錄,說了情況,前前後後花了不少時間。
潘樂以為鄧霍可能會被問話久一點,沒想到幾乎與她時間差不多,只晚了她幾分鐘。
她有些意外。
鄧霍出到門口,見她坐在橫排的椅子上,抬腿就向她走過來。。
潘樂心思閃過,起身上去試探:“警察問了你什麼?”
“正常的例行詢問。”
“……沒懷疑你嗎?”
鄧霍挑了挑眉,說:“自然是沒有了。”
“一點都沒有?”
“難不成你想有?”他說完,腳步輕鬆地往外走。
潘樂停在原地,心裡嘀咕警察怎麼會絲毫不懷疑他呢?
在她眼裡,他的嫌疑也算是有的,畢竟是下半身動物,在某些時刻,還會莫名地對她發出些意味不明的邀約……
最關鍵的是,她並沒有走錯房間,但鄧霍卻在她抽獎中的房間裡洗澡。
酒店那邊的解釋是,她其實並沒有中獎。
不過,服務員也沒有出錯,是鄧霍給她方便,是鄧霍讓服務員以中獎名義讓她入住的。
鄧霍以為她走了,便重新進去。
這解釋一聽勉強過得去。
細想的話,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找藉口讓她在那間房泡溫泉,中途他還闖進來,要真是想給她方便,怎麼不多開一間房,他堂堂一個總裁,缺那點錢嗎?
心懷不軌!
前後聯絡起來,她作為年輕貌美有姿色的女性,懷疑他是正常的。
鄧霍走了幾步回頭,見她不動,巴掌大的小臉上依舊一副百般不解的神情,覺得也是挺有趣。
即使她思考的東西不是他想聽到的。
他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雙手抱在胸前慢聲道:“你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和警察說的嫌疑人名單裡有我。”
潘樂可不敢承認她確實在警察面前將他列為了第三嫌疑人。
至於前面兩個,自然是徐鎮明和佳人。
鄧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那目光彷彿穿透一切,輕易地知曉了她心中所想。
潘樂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其實認真想,鄧霍不被警察認定為嫌疑人也有點道理。
一是,昨晚是她自己返回的房間,主動進入的浴室;
二是,他第一時間送她就醫,讓醫生連夜出鑑定,還讓工作人員拿著監控去報警;
最後一個,他們還處在夫妻關係,雖然她多次強調她即將要和他離婚了,並且不和。
只是警察對此似乎不怎麼放在心裡。
潘樂揹著一絲絲的心理負擔向他走去。
鄧霍不動,始終凝視著她,等她走近了,輕聲說了句:“你對我的偏見很大。”
潘樂抿唇,道:“如果不是你,我道歉。”
她說得算是誠懇了。
“行。”鄧霍點點頭:“我等你——”
他還未說完時,潘樂的餘光裡忽然注意到一個穿著短袖的背影,那人正站在派出所門口站立著。
潘樂定晴一看,有些認出來了,當即朝著那背影喊了一聲:“花經武?”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