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嚴嚴實實的。
“喂,你誰啊你——”封蜜在反應過來後,立刻一個耳刮子甩了出去,直接甩在彭京飛那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寸頭上。
結果這小子的頭髮硬的要命,封蜜不僅沒有得逞,反而生生的被後者那硬邦邦的髮絲給扎的手心直疼。
“哎呦!”封蜜連聲叫喚,那精緻的眉眼深深的折了起來。
彭京飛被嚇到了,立刻放開了封蜜,然後抓起封蜜那隻被扎疼的手,想也不想就給呼呼了上去,“老大,我給你吹吹,不好意思,我頭髮實在太硬了,扎疼你了吧?”
那軟軟的呼吸拂在手心中的時候,封蜜下意識的就從他的手中抽出手來,然後背向身後,順便倒退了兩步。
眯著眼眸看著後者,封蜜的一張小臉上滿是嚴肅。
實則,她是在心中思量,咦,這人是誰呀,似乎腦殼有點問題啊!
“那個,老大……實在對不起啊!我那個,嘿嘿……”彭京飛的一手伸向腦後,用手抓著後腦勺,一張被曬得過分黝黑的面孔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因為笑開,那兩邊唇角自然的上揚,那一口標誌性的白牙就露了出來。
黑膚白牙,整個跟個非洲人似兒的。
於是,封蜜半眯著眼兒,冷冷的斜睨著後者,唇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道:“兄弟,你該不是從非洲回來吧!”
聞言,彭京飛愣住了。
就在封蜜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刻,彭京飛突然大喊出聲,“哎呀呀,果然是蜜蜜最懂偶的小心思啊!”
還‘偶’,封蜜真是無語了,只是驀然想起來,記憶中小時候的玩伴裡,似乎也有這麼一個人,喜歡粘著蘭花指學女生說話,然後跟在她的身後跟個小跟屁蟲似兒的。
那會流行古惑仔,封蜜自然也迷那個,就覺得身後跟個小弟特拉風,便收了那傢伙。
只是偏生那小弟毫無用武之處,經常被人欺負的團團轉,封蜜便一直替他出頭,久而久之,誰人都知,白家出了個小霸王。
細細的眯起眼兒,封蜜正琢磨著,忽然,那人的長相卻漸漸與眼前這人重合,喜的封蜜不由得一拍大腿直喊,“臥槽,這不是彭京飛那臭小子麼!?”
彭京飛的眼角抽了抽,原來老大還是老大,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啊!
“是啊,老大,的確是我!”彭京飛摸著後腦勺嘿嘿直笑,不過他臉上也就只剩那副牙齒與眼睛能看出顏色了。
時間已經幾近傍晚,天色漸暗。
封蜜與彭京飛相伴著往白家主屋內走去。
一路還在說說笑笑,“我說你小子,怎麼曬成這個德性?”看著後者那張黑乎乎的面容,封蜜就是一陣惡寒。
“沒辦法,我家老頭子說我缺少鍛鍊,就把我扔到那個鬼地方挖煤去了!”
“挖煤!”封蜜實在不敢想象,堂堂一個a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居然要被送去挖煤。
“是啊,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彭京飛回答的支支吾吾,都不敢去看封蜜的眼睛。
實際情況是,當時他們家老頭子說他長成這個娘們樣,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這種娘娘腔的男人,於是他一氣之下,就真的跑去了。
現在看著封蜜這幅嫌惡的模樣,彭京飛又焉了。他就知道,老頭子又騙人!
封蜜與彭京飛一路說說笑笑著步入白家主屋時,恰巧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客廳處傳來。
白老爺子那獨特的笑聲,讓封蜜的眼睛一亮,也不管彭京飛,徑直衝進了客廳裡去。
“外公,你醒啦!”封蜜轉開門把手衝了進去,一張眉飛色舞的小臉充滿喜悅的看向那臨時病床上早已靠坐起來的白老爺子。
半坐起身,背靠著身後白色的軟墊,白老爺子正抓著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