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非常明顯,溫寧聽了之後,臉色微變。
近段時間,只要我和溫寧提要求。溫寧都會盡力幫我,他的心思我再瞭解不過,他是想透過我,讓總隊得到劉博士的研究成果。
我又看向警校的領導:“如果是警校想要繼續研究這項成果的話,無可厚非,但是這項成果,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應該適用在司法和偵查領域,所以,溫副隊長,我奉勸你,不要動這個心思,總隊一動這個心思,全國各地的警方都會產生類似的念頭,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
我並沒有誇大其詞,b市的刑偵總隊在全國起著表率的作用,溫寧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很顯然,他不同意我的觀點。我知道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說服溫寧,所以我話鋒一轉:“至於我對精神催眠的態度如何,這和劉博士的想法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不能也不會去強迫劉博士,怎樣處置他的研究成果,是劉博士的自由。”
領導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他想了想,說道:“李可,你說的對,劉博士最有可能把研究成果交給你,不管你和劉博士的態度如何,你先把研究成果儲存下來再說,不要辜負了劉博士的一番好意。”
我只是輕輕一笑:“劉博士並沒有直接說過他會把研究成果交給我。”
“你是劉博士最信任過的學生,大家都認為你最有可能。”領導這樣回答。
劉博士從事偵查心理學、犯罪心理學和精神心理學的研究一輩子了,但是他的親人都沒有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警校領導說劉博士不可能把那麼重要的研究成果繼承給他什麼都不懂的親人。
溫寧和領導還是不肯放棄,我語氣稍軟,搪塞了過去,我知道,如果我反對到底,恐怕他們會糾纏到底。
很快,警校的領導有事離開了,我和溫寧繼續坐在咖啡店裡,我還有事情拜託溫寧。現在,只要我不提過分的要求,溫寧會全部答應。
我決定下來,好好地調查尤旅這個人,這需要警方的配合。溫寧痛快地答應了,他一直覺得尤旅奇怪,所以為了防止潛在犯罪,他完全有理由呼叫一小批警力,配合我進行秘密地調查。
溫寧當面和我說起當天尤旅從家裡出門的詳細情況,對了一下時間,尤旅出門的時間,竟然正好是我在給尤旅打電話後的五分鐘左右。在尤旅家,我並沒有提這件事,以免打草驚蛇。
那一天,尤旅沒有自己開車,而是選擇了打的。這是溫寧覺得尤旅奇怪的第一個方面,當天,尤旅很明顯沒有喝酒,精神也很好,照理說,為了方便,尤旅應該自己開車才對。溫寧猶豫了一會,向我說出了他的推測。
b市的車流量很大,計程車也非常多,溫寧認為尤旅心裡有鬼,所以他不敢開自己的車,引起警方的注意。他選擇打的,可以避免警方或其他人透過車認出他,b市的那麼多計程車車掩蓋,尤旅還有可能逃過偵查。
溫寧說的不無道理,我讓溫寧繼續說下去。
尤旅打的之後,先去一家花店買了兩束鮮花,那家花店,溫寧時候讓人仔細地偵查過了,花店很普通,花店的老闆也只是個普通人。買了花之後,尤旅又繼續打的到了一處墓園,尤旅吩咐了司機,所以司機一直在等他。
一開始,溫寧派出的人還不知道尤旅是要祭拜誰,事後透過調查才知道,尤旅竟然去祭拜洪傑了。由於筆仙案,洪傑被槍決了,洪傑本是一名信譽極好的大老闆,犯罪的事實讓他身敗名裂,所以基本沒有人去祭拜洪傑。
祭拜很簡單,尤旅把花放在洪傑的墓前,用手撿起墳墓邊上的落葉和垃圾,鞠了幾個躬之後便離開了。緊接著,尤旅又去了李立人的墳墓前,祭拜的方式同樣非常簡單,我注意到溫寧向我敘說的一個細節:像在洪傑墳墓前一樣,尤旅也用手撿了李立人墳墓旁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