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張東西麼?”韓佩瑛道“從未見過。我也不認識上面的文字。奇怪,他為什麼要捨命保護這個紙頭,那人既然能夠將他打死,又為何不把另一半取去?”
谷嘯風道:“這是一個線索,你讓我保管如何?”韓佩瑛道:“不錯。你在江湖上認識的人比我多,由你去防查真相當然最好。”此時她的心中正是一片混亂,但她心中的混亂只是因為不知誰是真兇的緣故,可沒想到她的爹爹可能私通蒙古。
谷嘯風卻想到了這一層,心道:“舅舅說韓伯伯和上官復暗中來往,交情不淺,這上官復乃是蒙古國師的副手,因此他斷定了韓怕怕已與勒子有了勾結。舅舅的話我本來是不敢相信的,但現在在他家老僕的手中,卻發現了這樣一張東西,難道,難道果然是空穴來風,其來有自麼?”又想:“佩瑛坦然的讓我保管,即使韓伯伯有甚嫌疑,至少她卻不是同謀的了。”想到此處,鬆了口氣。
這幾具屍體死狀十分可怖,韓佩瑛不敢再看,突然丟下鏟子,掩面就哭起來。谷嘯風柔聲說道:“你歇一歇吧。這兒的事,我來料理好了。”
那老僕人的天靈蓋開了個洞,傷口旁邊有凝結了的血塊,微呈青紫之色。谷嘯風驀地又是心頭一動,當下也不知會韓佩瑛,悄悄的取出一條手帕,刮下了一小片血塊,包在手帕之中。
就在此時,忽地又聽到一聲微弱的呼喊,此時連佩瑛也聽得見了,那人是在叫道:“救命——救命!”
韓佩瑛嚇了一跳,顧不得再哭,跳起來道:“當真有人!”
兩人循聲覓跡,在花園的一角找到了那個人,但更確切的說,是隻發現了那一個人的頭部。
原來那個人是給活埋了的,頸部以下的身子尚在土中。旁邊有機開的一層鬆散的泥土。谷、韓二人見此情景,都是不禁驚得呆了。半晌,韓佩瑛才說得出話來:“你是誰?”
這人翻了死魚般的眼珠,似乎沒甸聽見韓佩瑛的問話,繼續發出微弱的呻吟:“救——救命!”看情形似乎隨時就會斷氣!
谷、韓二人都是又驚又喜,喜者是可能從這人身上獲得線索,驚者是他身體如此屠弱,只怕未必能夠救活。無暇多問,連忙揮鏟挖上。不消片刻,四周泥土已給剷掉。
谷嘯風輕輕將那人抓了起來,再輕輕的給他按摩,以便舒筋活血。過了片刻,那人喉頭喀喀作聲,吐出了一口帶血的濃痰。
谷嘯風道:“你是什麼人,何以會在此處?”韓佩瑛卻問:“我爹爹呢?”要知他們雖然都是奇+書*網想從這人身上獲得線索,但著重之點卻又有所不同。谷嘯風是想試探他的口風,看看他對韓大維知道多少,故而首先盤問他的來歷與遭遇,韓佩瑛則是急於知道父親的下落。
那人抖抖索索,顫聲說道:“水,水,水!”看來他還沒有力氣說話。
韓佩瑛進去取水,那人張開雙眼,緩緩的將頭移動,東張西望,臉上現出一片茫然的神氣,目光似在詢問:“這是什麼地方?”
谷嘯風道:“你不知道這家人家是誰?”那人點了點頭。谷嘯風大為詫異,說道:“那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那人沒有回答。谷嘯風想起他還沒有氣力說話,只有先回答他的疑問,使他安心,於是說道:“這家人家姓韓,是我的世伯,那位姑娘是這家人的女兒,只要你說實話,我們絕不去加害於你。”那人聽到谷嘯風說出韓佩瑛是這家人家的女兒的時候,忽地“啊”階聲叫了出來,好像聽到十分可怕的事情,臉上神色更為恐懼。
谷嘯風疑心大起,尋思:“他為甚嚇成這樣,難道他竟是給韓伯伯活埋的不成?”廚房尚未焚燬,韓佩瑛找了一個人花瓶。
盛了滿滿的一瓶水出來,灌給他喝。讓他喝了之後,便即問道:“好了點嗎?你可知道我的爹爹——”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