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的語氣,堅定而有力,只見,冥耀逼著的雙眼一顫,似是聽進了去。
濃黑的睫毛,在眼廊上打上一層細密的陰影,她慢慢的鬆開手,冥耀還是維持著那擁抱的姿勢,臉上的陰鬱,逐漸散去。
清音知道,自閉的人,不是一天兩天便能走的出來的,但是,她又這個信心,因為清音讓她有這個信心。
殿內的意嬤嬤魂不守舍的起身,她一手撐在門沿上,現在的冥耀,才是自己陌生的。
那嘴角漾起的,是笑吧?
她苦澀的咬著唇,塗滿丹寇的五指,緊緊抓著殿門,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緊盯著前方。
過了許久,冥耀才睜開眼睛,許是被陽光閃了一下,他酸澀的眨了眨,便放下雙手。
臉頰,泛上一點正常的紅潤,額頭也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清音並未急著發問,她側著腦袋,望著冥耀的雙眼。
“清音,我聽你的,但是,你答應了藥經常過來的。”冥耀打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看懂的手語,眸中,帶著想要確認的迫切。
清音眼睛一酸,她掩飾的揉著眼睛,“陽光好烈啊。”
直到將眼角差點溢位的淚漬擦去,她才重重的點了點頭,“會的,我會的。”
清音暗自下著決心,她不會拋下冥耀,絕不會。
天,逐漸晴朗開來。
以後的每天,清音都會抽上時間去冥耀的寢宮,他們一起打著手語,一起在園中將花卉重新栽種,一起,在四方的天空下,痛虛無縹緲的陽光擁抱。
日子,慢慢充實起來。
除了,每晚的專寵,她還是沒有記憶外。
清音看著滿桌子的菜餚,卻怎麼也吃不下去筷,她望著坐在對面的冥帝,手上的銀筷握了握,“皇上,我不想吃。”
一手,輕敲著桌面,冥帝神色曖昧的落在她的小臉上,“不行,累壞了當然得補補。”
清音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清晨醒來時,見著自己滿身的歡愉痕跡便明白了,她放下筷子,心有疑慮的開口道,“可我為什麼……”
最後幾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殿外的福公公給打斷了,“皇上,御醫來了。”
冥帝手一抬,邪肆的嘴角望向清音,輕勾道,“進來。”
她早便習慣了,隔上十天半月,御醫便會來給自己把上一次脈,清音乖乖的伸出手去,早先的期盼,化作了如今的順其自然。
那御醫似乎比清音還要緊張,他自始至終不敢望冥帝一眼,接到令,便顫抖著,將手把在了清音的腕上。
把了許久,剛要鬆開的手再度落下,清音不解的望向那名御醫,只見原先忐忑的臉上,逐漸被小心翼翼所代替,慢慢的,一張老臉抑制不住的笑開。
難道……
“回皇上,回皇上,”那御醫一鬆開清音的手,便跪到地上,連磕幾個響頭,說出的話,都連貫不上了,“音姑娘她……有了。”
像是一聲驚雷,如今,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兩人心頭。
清音小嘴微張,她手肘彎下,將那碗碟都帶到了地上,發出低微的碰撞聲,她也不去顧及,便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有了……
自己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有了,揉夷在腹上輕輕的摩挲著,哪裡,竟已經孕育了,她的孩子,她,同冥帝的孩子。
清音單手掩面,雙肩止不住的抖動起來,這樣的感覺,她怎麼也說不清,忙的將兩手都按在自己的腹上,拼命想要感受著,哪裡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但她已經感受到了,一個小生命,在慢慢的成長。
“你先出去吧,”冥帝的聲音中,帶著一貫的冷靜,根本聽不出有絲毫的波動,那御醫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