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幫我回臺灣了,怎能說沒有?我都還沒向你道謝呢!”畢海藍很想擠出一絲笑意,可惜疲累的心讓她連強顏歡笑也做不到。
石傑見狀,不禁滿懷感慨地說:“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你和御風之間的事。”
御風?石傑不都敬稱他為首領的嗎?怎麼叫起他的名字是如此自然,一點也不像屬下對主子的語氣,反而像對老朋友的口吻?和在阿拉伯時,對御風那副必恭必敬的模樣判若兩人,甚至連眼神也截然不同。
“你究竟是誰?!”畢海藍愈來愈覺得事有蹊蹺。、石傑怪笑兩聲,擺明是有意露出破綻,“反應力還不錯,給你七十分。”
在畢海藍驚歎的目光下,石傑以俐落的手法,一氣呵成地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回覆真正的面孔。
“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叫向劍堯,是御風的死忠兼換帖。”熱情而充滿活力的聲音,和石傑的低沉冷淡截然不同。
“你……”畢海藍過於驚訝,一時說不出話來。
易容術?!真的是貨真價實的易容術?!她以為這種絕技只存在於電影、電視和漫畫、小說,沒想到真的存在於現實生活中,而且給她親眼撞見!
另一份驚訝來自這個本來該叫石傑,現在又自稱向劍堯的男人,不,稱他為大男孩或許更貼切。
他好年輕,看來只有二十二、二歲,一看就是叛逆小子一個,卻出奇的好看迷人,而且好眼熟:“你……照片上的人……”她在御風那張照片上看過他,她赫然憶起。
“答對了。”向劍堯一個彈指,舉手投足間都有股叛逆的味道。
“你為什麼……”太多的事一齊發生,搞得畢海藍腦袋瓜亂轟轟,理不出一點頭緒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過那些咱們都先別管,你先老實地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著御風?”
“誰愛他了……”“你想不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不顧她的口是心非,單刀直入。
“會有機會嗎?”她像是自嘲的冷哼。
“當然有,只要你肯搬到‘狼窟’。”
“狼窟?”
“你和詠心是好朋友,該聽她提過,狼窟是我們東邦家族年輕一代的小窩,詠心目前也住在那裡。”
“我知道,但我為什麼要搬去?”
“有句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御風也住狼窟,你只要搬來住就能和御風重聚,加上我們一幫死黨的幫忙,還是大有可為。”
“謝謝你的好意,我看還是算了,我要回去了。”
“別這樣,再考慮一下如何?”向劍堯跟上去,論纏功,他可是繼承了“神偷”老爸的才能,所向無敵。
“你又不是沒看到,當你對他說我們是情人時,他根本毫不在意,我還能期待什麼?”畢海藍一陣心酸,兩眼忍不住紅熱刺痛。
“那件事一定有問題,你……”“你為什麼對我和御風的事這麼熱心?又為什麼要幫我?你既然是他的死黨應該比我清楚,他的身邊根本不缺女人。”
“但你卻是唯一能令御風動搖的女人,所以我才會幫你。”向劍堯坦率的表態。
有那麼一瞬間,畢海藍因他的話而動搖,但御風那滿不在乎的神情旋即澆熄她的心存僥倖。
“我看還是算了吧!”
畢海藍搭上到站的公車,同劍堯不死心地尾隨跟上。
畢海藍算是大開眼界了,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纏人的人,竟然一路黏到她的住虛,一張嘴像裝了永續電池一樣,喋喋不休:永無止境。
“好了,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好心的向劍堯先生。”她租的地方是有管理員的大樓,所以很習慣一回來就先和管理員打招呼。
“畢小姐,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