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站到老支書身邊：“山上的樹不是咱們村的啊，不能隨便用。咱們守著大山，以後就要賣樹苗，把咱們這變成一個大苗圃，這玩意比種地來錢啊。”

“樹苗也能賣錢。富貴你別想美事了大夥當然不信。

田大康當然知道，幾年之後，三北防護林工程啟動，樹苗就開始身價倍增。而且隨著城市綠化的深入人心，樹苗產業展前途無限。想要在將來站穩腳跟，就得早點展，立足長遠。只不過，這些話沒法跟大夥說啊。

“告訴你們吧，這訊息是從上邊傳下來的，咱們不能跟別人說，萬一都種樹苗，到時候就不值錢了這就是田大康對鄉親們的交代，屬於故弄玄虛，不過真能唬住人。

一聽說訊息是從上面傳下來的，大夥當然相信了，沒準還是**身邊的人告訴富貴的呢，誰還不信啊？

“行，那咱們就種樹，不過白樺沒啥大用啊，還不如種松樹。”鐵塔叔提議道。存當時，木頭主要都用在國家建設上，老百姓要想攢點木料，打一套傢俱，那實在是太難了。

“白樺樹好啊，能產樺樹汁，這玩意好喝田大康知道樺樹生長快，生命力強，跟楊樹有得拼，最主要的是，他將來還想開樺樹菇這種資源呢。至於其它樹種，他也選了幾樣，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需要在今後幾年慢慢開展。

他所說的樺樹汁，是白樺樹的特產，二三十年之後，是有名的純天然飲料，保健功能比較強悍。但是現在給人家也不喝，沒那個閒工夫。

除非是在山上的時候實在太渴了，這才會在樺樹上鑽個小眼。然後找個中空的卓棍插進去，然後等著樺樹汁慢慢流出來，半天喝不上一口，活還幹不過來呢，誰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邊，也就是小娃子有這個閒工夫。

所以田大康這個主意，就實在帶有點兒童色彩，不過大夥聽他說訊息來自神秘的“上層”也就不再詢問，七嘴八舌研究起來：樺樹倒是上山就能看到，可是這玩意咋種，卻沒人知道。

要說種地，大夥都是行家，要說種樹，那就難了，隔行如隔山啊。

“要不上林場那邊找人問問？”吳大帥提議說。

田大康覺得也只有這麼辦了，於是決定明個上山，叫啞巴領著去他們林場溜達一圈。

晚上，田大康和明明正趴在桌上學習呢，就看到何惜水推門進來，先跟吳先生請教幾個問題，然後就湊到桌前，柔聲道：“富貴，明天姐姐也跟你上山好不好？”

田大康抬起頭，他當然知道何惜水的心思，於是故意抓抓後腦勺：“水姐姐，這事俺說了不算啊，你得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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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惜水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現在也算是農忙季節，怎麼好意思張嘴請假啊，關鍵是沒有理由啊，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沒事往山上跑啥吧？

“呵呵，不過你要是也給俺織一個毛坎肩，那俺就帶著你田大康眨著眼睛，笑嘻嘻地說著。

何惜水的臉不由紅了，過年回家的時候，拿回來幾團毛線，明大康看到她織了一件坎肩，不用說，肯定是給啞巴的，所以才逗她。

正美著呢，忽然覺得大腿傳來一陣微痛，低頭一瞧，原來明明的手正掐他呢。田大康趕緊投降：“水姐姐，明天早晨俺就找老支書說去，就說你將來要考林業大學，對種樹啥的有興趣。”

“你怎麼知道的”何惜水十分驚訝，這個想法，是她過年回家的時候才誕生的，一直藏在心裡，還沒跟別人說呢。

第二天，田大康就領著明明，再加上何惜水一起出了。何惜水還真帶上鋼筆和一個筆記本。充當田大康的秘書。

開學之後這倆多月，田大康還真沒怎麼上山，置身陰翳的樹林之中，滿眼生機勃勃，心中竟然感覺十分歡喜，看來，對於這片大山，越來越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