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救助方法全給剝奪了。”
當麥司的苦難終於結束,宣佈休會時,西莉亞才替他鬆了一口氣。由於她原先對他同情,這時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麥司博士,我是費爾丁·羅思的西莉亞·喬丹,我只想說一聲……”
她驚愕不安地打住了。因為一提起費爾丁·羅思,麥司的面孔就變了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滿是仇恨的惡狠狠的臉。此刻他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說道,“離我遠點!聽見了嗎!永遠,永遠不許再靠近我!”
沒等西莉亞定下神來答話,麥司已轉身走開了。
就在她身後的昆廷好奇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大受震驚的她回答說,“我不知道。我一提到公司的名稱他就這樣了,好像氣瘋了似的。”
“是嗎?”昆廷律師聳聳肩。“麥司博士不喜歡製造蒙泰尼的公司,這是可以理解的。”
“不,不會光為這事,我敢肯定。”
“我就不去操這心了。”
不過,那滿臉仇恨的表情,後來一整天都在西莉亞的腦海裡流連不去,使她困惑不安。
文森特·洛德在華盛頓多逗留了一天,西莉亞就他頭天下午所作的證詞跟他亮了底。談話是在她下榻的飯店套間裡進行的。她直捅捅地責備他撒謊,問他,“為什麼?”
令她吃驚的是,這研究部主任對她的指責並不爭辯,而是悔恨地說,“對,我是撒了謊。很抱歉。當時我很緊張。”
“你當時看來並不緊張。”
“不一定得表露出來。那些問題都打到我的痛處。我弄不清烏爾巴赫那傢伙已經知道了哪些事。”
“他可能知道哪些事?”
洛德猶豫著如何回答。“我猜想,不至於超出我們知道的那些事吧。反正,我當時考慮的是:我那樣回答可以儘快結束他們的盤問,讓我離開。”
西莉亞對此並不信服。“為什麼偏偏你就要比別人更快地離開?不錯,這件事對大家,包括我在內,都是不愉快的。我們都該對得住自己良心。但在蒙泰尼問題上,我們從沒幹過違法的事。”她停了一下,突然閃出個念頭。
“難道幹過嗎?”
“沒有!當然沒幹過!”可是,這回答卻慢了一小會兒,慢得太明顯了一些。
薩姆的話,就像上次那樣又回到西莉亞的耳邊:“還有件……那事你不知道。”
她探詢地盯住洛德。“文森特,關於蒙泰尼和費爾丁·羅思,有沒有瞞著我的事?究竟有沒有?”
“我對你發誓——沒有。會有什麼事呢?”
他又在撒謊,她知道這一點。她也知道,不管薩姆心中藏著的是什麼,這秘密並沒有隨著薩姆的死而無從得知——那事情裡有洛德的份。
但是眼下,她不能再追問下去。
小組委員會的聽證會開了四天。出席作證的其他證人中有兩個醫生——他們是神經病理學家,檢查過受蒙泰尼損害的嬰兒。其中一位曾去歐洲對病例作過調查,現在他把那些嬰兒的幻燈片放給大家看。
光看外表,畫面上的這些孩子個個都和正常的孩子毫無差別。不過他們大都是躺著的。據這專家說,“除了最簡易的動作外,其他任何動作他們都得靠人幫忙才能完成。而且,在胎兒時期,這些孩子的腦子就受到了嚴重損害。”
有幾個小孩的臉蛋很可愛。有一個——比其他小孩大——是兩歲的男孩,身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支撐著他,一對好像懂事的眼睛正對著鏡頭,臉上卻毫無表情。
“這小孩,”神經病理學家對室內沉默的觀眾講解,“永遠不會像你我一樣地思考,而且,對他身邊發生的一切,幾乎肯定不會有任何感覺。”
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