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了下。”
蘇瑩袖很是感觸,拉著畫樓的手,聲音裡帶著欣慰與喜悅:“人家說,頭胎是女兒,有福氣可不是,我這還沒有老呢,就開始享女兒的福了。”
說的畫樓盈眸浮動,汩汩暖流沁入心房。
有一種幸福,不用你為我付出多少,只要你讓我不再孤單……
畫樓唇角微翹。
中午讓易副官去城裡的御珍園叫了席面,母女倆人坐席,吃了飯,算是慶祝喬遷之喜。
飯後,蘇瑩袖便有些犯困,畫樓讓女傭服侍她歇下。
她則轉身去了偏廳,把王忠發找來,對他道:“家裡的傭人你要看緊了除了我和督軍來,任何人藉著任何幌子上門,都不要請進來,還要立馬差人去報信給我。告訴他們,口風要緊,小公館的事情半個字都不準洩露出去。倘若我聽到丁點風聲,就先拿了你,你們這五個誰都跑不了”
態度慎重,如臨大敵,平常的溫軟不見,聲音凌厲
王忠發忙點頭哈腰,說請夫人放心,他都記下了。
畫樓又盤算著,羅副官不能總是留在這裡。他是近衛營的,拿著軍餉。他們當兵的,並不是只為了那點軍餉。他可以做白雲歸的護院;做蘇瑩袖的,就屈才了。
時間久了,前途也就沒了,只怕心生怨恨。
還是要僱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才好,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事情,勉強能擋擋。
主意已定,預備等會兒去趟季公館。
藉著看望季凌龍是否康復,見見章子莫,順便問下貝霞路七十八號的張公館,也就是張恪家,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蘇瑩袖午睡醒來,畫樓便要告辭。
蘇氏原本就是愛靜的人,畫樓說有事不能陪著她,她只是笑道:“你去忙,不用總是過來。從前媽一個人在家,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也不覺得悶。”
畫樓笑了笑。
蘇瑩袖又喊她:“畫樓,你……你跟半岑說**事情沒有?”神色有些不安。
是怕慕容半岑不能接受母親有了身孕吧?
畫樓說沒有,她前日才回來,昨日又是幫著整理小公館,今天吃了早飯便來了這裡,根本沒有空閒。還道:“今晚回去我便告訴他。正好後天是週末,我帶了他來看媽。”
蘇瑩袖眉宇間有些凝重,輕聲對畫樓道:“畫樓,你先試探他的意思。要是他覺得恥辱,就……就算了,只當媽真的不在了。”
是想過死的,也真的割腕死過。
可是被救回來後,就被慕容半承看守著,求死不能。
如今,五個月大的孩子,把手擱在肚子上還能感覺到它微弱心跳,不經意見還能被它踢一下,已經是個與她心脈息息相連的生命。蘇瑩袖哪怕再不堪,都不忍心死去,不忍心這個孩子未出母體便夭折。
母親的天性,便是可以為了自己的血骨親兒忍受世間白眼與**。
可慕容半岑也是她的孩子。
倘若那個孩子厭惡她,憎恨她,蘇瑩袖不知如何面對。
她的心情,畫樓很是理解,拍著她的手背安慰她:“媽,說什麼真當你不在了我帶了您到俞州來,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半岑媽,半岑懂事極了,又孝順。將來有個弟弟,咱們又多了個親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媽,您要記得,慕容蘇氏已經死了,您現在只是我和半岑的媽”
蘇瑩袖心緒被觸動,不免閃爍淚光。
畫樓又說了幾句,最終道:“暫時您別出門,想要什麼給王管事說聲,讓他去買。他買不到的東西,讓他悄悄去官邸告訴我。明日我吩咐副官給您這裡送兩個護院……”
蘇瑩袖只說聽畫樓的安排。
蘇瑩袖上樓,畫樓出了客廳。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