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溼了衣襟,“我們還是新婚,你祖父娶了蘇瑩袖,我第一次看到你爸爸哭,一邊哭一邊罵那個老不死的,那個賤人……。”
花影大驚失色。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啊媽?”她搖頭難以置信,“她還想給我爸做姨太太?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他們是同學……”陳氏不想解釋那些過往,“她不想給你爸做姨太太,才跑出去的,結果勾搭上了你祖父。慕容畫樓十二歲的時候,你推倒她,她劃破了手,我看到你爸拉著她的手,在後面亭子裡哭。後來你祖父看到了,就再也不準畫樓出門……”
那次的事情,花影依稀記得……。
一向疼愛她的父親,狠狠罵她。要不是媽攔著,父親就要打她,因為她欺負了慕容畫樓。
也是從那之後,她非常恨慕容畫樓,卻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七年後她媽去世,她回了霖城。
原來……。。
慕容花影手指陷入掌心,捏出血痕來,原來爸爸喜歡她媽,也喜歡她。自己和母親在父親面前,還不如他們母子
“……。要是你爸爸真的被我們逼急了,同我離婚……”陳氏緊緊攥住女兒的手,“那我們怎麼辦?你和你妹妹的嫁妝、你弟弟的學費,媽都出不起……”
陳氏彷彿慢慢甦醒過來。
慕容畫樓有次對她說,想要同她爭,想想自己有什麼資格?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孤兒寡母的,孃家無權無勢,到底有什麼資格同當家的老爺們去爭?到底有什麼資格,同權勢滔天的白雲歸去爭?
慕容花影紫青色的臉頰,瞬間一片死灰……
半晌,她趴在母親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媽,您等女兒出人頭地,再也不會讓您這樣受委屈”
“好,媽等著!”女兒哭得傷心,陳氏的心也一下子抽搐般的疼痛。
而後的幾天,一直下雨。
春雨洋洋灑灑,剎那時光暗轉,悄然而來的春日腳步又偷偷退了回去,大家圍坐壁爐烤火。
路道兩旁嫩黃色的迎春花隨風搖曳,凋零成泥。
白公館的花廳裡,白雲韶正在跟著白甄氏學繡花,她下針笨拙,又紮了手,嗷嗷喊好疼。
惹得白瞿氏一直笑:“小七,你明明不會繡花,非要學這個做什麼?如今,像你們這樣的時髦小姐,穿戴都是買的……”
白甄氏也笑:“可不是小時候逼你學,跟要你的命一樣,如今倒是賢良淑德了。不要學了,你遭罪,我也辛苦。”
白雲韶蹙眉看著兩個嫂子,不悅道:“二嫂,五嫂,沒有你們這樣的我好不容易想學點女紅,你們就這樣勸我我告訴娘去”
老太太端了小銅手爐,由女傭攙扶著,從隔壁小門進來,正好聽到這句,笑道:“小七,你又磨你嫂子了?”
白雲韶一陣氣悶。
白甄氏和白瞿湘忍不住相視而笑。
“老太爺,二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傭人的聲音淒厲,從外面跑進來,繞過花廳,往後面正廳去了。
老太太心中一跳,忙叫了傭人去看。
五天前,突然有張怪報紙,說蘇氏沒有死,還生了孩子。這五天,官邸不見客,老太太打了幾通電話,官邸的傭人說將軍和夫人都不在家……。
今天是怎麼了?不好了,難道是官邸出了事?
是蘇氏嗎?
白甄氏和瞿湘也心口微緊,白雲韶不停往外看。外面在下雨,越來越大,簷下滴水成瀑。
“老太太,老太太……。”傭人一身水漬,噗通一聲跪下,愁苦道:“白將軍,白將軍遇刺身亡……”
第二百六十九節葬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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