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這樣的教會一直存在。”深海觀察完周圍的一切後,繼續說道:“阿卡蘭度的毀滅並不是驟變的過程,在歌斯婭大人和她的妹妹進行最後決戰前,王國經了數場浩劫,在一種名為黑死病盛行的時期,部分偏遠地區都產生了相應的宗教……極端情況下,這些宗教能讓一些人將經受的苦難化為恩賜。”
“比如‘我們**即將逝去,精神將得以永生’?別誤會,這是賽爾特父母最後說的遺言。”
“我不瞭解神鳥教的教義,但在黑死病盛行末期,那些異教徒們稱這是神明對人類的清晰,他們說在黑死病消散的那天,神明會降福於所有飽經苦難者。在他們的教義裡,歌斯婭大人才是異教徒但他們卻並非一無是處,教會的確有部分人由於黑死病獲得了一些奇怪的能力,而這些能力,才是他們籠絡人心的方式。”
賽爾特走到兩具焦黑的屍體前時卻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只是低下頭,掃視了一眼已經看不出面容的屍體,便將重新看向柴房的方向更準確地說,是林秋的位置。
這個男孩看得到他。
深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就比如這個孩子。他的體內魔力波動稀薄,沒有成為騎士的資質,像他這樣的孩子才是大多數,而這些儀式能夠重新定義他們的天賦教徒的們的信仰並不是虛妄的,這就好比與惡魔的達成交易。”
在深海說話時,賽爾特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仰頭望著林秋,問出了與初遇時一模一樣的話:“請問,你是騎士麼?”
只不過這一次說話態度好了不少。林秋點頭。
“那麼,你能幫我找到它麼?”
“你為什麼要找它?”林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種時候賽爾特不是應該滿目悲愴麼?
“因為它在唿喚我。”
林秋這才驚覺,火鳥飛往的方向似乎是塔倫王國,這個儀式不僅賦予了賽爾特本不屬於他的能力,還以這樣的方式將他指引向菲尼克斯身邊。這麼看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賽爾特找尋騎士並不是為了幫他的父母報仇,而是為了追尋菲尼克斯的足跡。
“你不認識它是仇人?”
“仇人?”賽爾特困惑不解:“什麼仇人?”
“至少算是間接害死了你的父母吧。”林秋思考了一下措辭,嚴格意義上來說,賽爾特的父母是自願獻祭了自己。
“死?我不明白,爸爸媽媽並沒有死,他們不是就在這裡麼?”賽爾特低下頭,指了指的心臟,他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似乎在那真的有人在和他說話一般:“他們說會永遠陪伴我的,唔……他們還說你是不會明白。”
這下連林秋也疑惑了。
他甚至也無法確定賽爾特說的是不是事實,**消亡而精神永存這種事,如果放在科學時代裡是絕不可能的,但如果在這個透過獻祭就真的能獲得力量的世界,搞不好真的可能存在。
而且他敢肯定,賽爾特的父母並不是特殊的,大部分貧民家庭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在這一點方面,賀露提雅和拜倫帝國相同,越是偏遠地區,駐守的騎士就越薄弱,像塔倫王國這種銀徽騎士都能稱霸的地區還有不少。
這意味著農夫們耕田時便有可能遇到魔物而喪命,所以一旦這些人確信了這種方法切實有效,許多人都會效仿的。
這是信仰上的動搖。
當他們一直信仰的聖女遠在帝都,並不能為他們解決隨時可能襲擊他們的c級魔物時,信仰便已經開始鬆動了,而一旦有新的且更“有效”的方式能改變著一切時,他們便會趨之若鶩。
“主人,你的擔心是對的。如果不是當年黑死病再持續得更久一些,那些新興教會的生命力會越來越旺盛。”深海說道。
只是那時的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