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內心生氣,卻也有歡喜,至少她會擔心。
「你們兩個也太閒了,」唐之凌舉起手機,對著兩人一晃。「鄭允雅,年初,你的畫展還舉辦嗎?我們公司新來了一位總監,姓易,三十五歲,長得很不錯。」
丟下這句話,唐之凌轉身回了房間換衣服。
睡衣剛脫下,鄭允雅就沖了進來,情緒很是激動。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用著發顫的嗓音,大聲的問道:「是不是她?」
「我告你耍流氓。」唐之凌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雙手一伸,手掌用力,連帶著一個外翻的動作
。
「啊……唐之凌,你要殺人嗎?」鄭允雅的胳膊被抓痛,痛叫一聲,微蹲著身子,仰起脖子,痛苦的望著唐之凌。
「要殺你,我還嫌棄自己手累。」睡衣脫下,開啟衣櫥拿了一件褲子和上衣,很是利索的穿好。「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她?你別來我的公司鬧事,要不然我對你一點也不客氣?」
徐睦南一臉悠閒的倚在臥室的門口,抿嘴櫻桃色,泛著光澤的唇瓣,像看戲一樣,望著屋內兩人上演悲情的故事。
「徐大律師,我聽說夏主任去相親了,對方萬豪集團的太子,以前一直都挺鍾情她的。這一離婚,倒給了他機會,現在是隔三差五往夏家跑呢?」唐之凌不喜歡別人看她的戲,同樣的也不會讓喜歡看戲的人,日子過得舒服。
徐睦南緊抿著唇,臉色暗了下來。
夏子嵐是鐵打的石頭,不管怎麼去找她,靠近她,她愣是把人往外推。更別提表白心意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就連普通的朋友也交不了的。
「你們兩個好好舒服的日子不過,非要湊熱鬧。小心老婆都跟別人跑了。車在停車場?」唐之凌拿起外套,在玄關穿好自己的鞋子,對著站在客廳裡面色陰沉的兩人好心的提醒道。
徐睦南嗯了一聲,其實每次都會這樣。喝醉了被帶到這裡,一早車肯定也會在這裡。
因為這通電話,唐之凌再也沒有心思去公司。或者說,即使去了公司,也未必真的能做什麼?昨天一整天,一個檔案看不進去。心煩意亂,懊惱,發脾氣。
這件事不解決,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什麼心情處理工作中的事。開著車,看了一眼手機中的通話記錄,這是在最上端,整個螢幕,好似只有這麼一個顯眼的名字--老婆,此時,唐之凌倒也覺得整個稱呼格外的讓人安心。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肚子餓的咕咕叫。只是想到將要見到那個人,疲累以及宿醉帶來的頭痛欲裂的感覺,全都消失無影。
開啟門,家裡是往日裡的溫馨的氣息。還夾雜著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她知道尚之周昨天噴了空氣清新劑。這個味道和往日裡的味道不太一樣,味道有些濃。
脫下衣服,換了雙拖鞋,拿出手機撥打了通訊記錄最上端的名字。過了幾秒,鈴聲卻在客廳的沙發上響起來。疑惑的掃了一眼客廳,疾步朝著尚之周的臥室走去。推開門,卻看到人還躺在被窩裡,睡得正香。
唐之凌上前,彎著身子,準備來個偷襲的動作。她承認此刻的自己是歡喜的。
小心翼翼的靠近,把唇輕輕的貼向那張略帶乾澀的唇。在觸碰的那一刻,身子渾然一愣,快速的把手放在了尚之周的額頭。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週週?」大聲喚了一聲,不見人動靜,掀開被子,用力的搖晃著人。「週週,你醒醒,醒醒啊?」
尚之周感覺到有人在用力的拽著自己,腦袋暈的厲害,沉重的雙眼,露出些許的縫隙,眼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即使她的影子在眼前一直晃,模糊一片,卻能感受到她的熟悉的氣息。
「之凌啊,別生氣了,別再,再喝酒……」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