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臉色有些蒼白,原本水果色的唇也有些失色,長長的眼睫毛輕輕地顫動,似乎在極力隱忍些什麼。
冷劍急急從遠處跑來,見到容止後就不敢再向前了,果然,容止喝酒又是因為易水寒。
“易公子,公子喝酒了。”
“嗯?”易水寒向冷劍投了個疑惑的眼神,喝酒了又怎麼樣?為什麼冷劍每次都要跑來告訴她?
冷劍突然覺得容止的背影異常的冷冽和恐怖,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沒、沒事,我先走了。”冷劍腳底生風,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他明天再來找容止就對了。
易水寒看了看容止,難道容止會耍酒瘋?可容止一點都不像喝醉的樣子,眼睛很明亮,沒有一絲醉態。
“容止,很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水寒,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容止顫聲問道,眼裡隱忍著沉重的痛苦之色。
☆、擔任知府04
“……”這下把易水寒問住了,她想說,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何來離開?可是她不敢說出來。
“水寒,你不要離開我,好麼?”
“容止,我不可能停留下來的,我很自私的,我不值得你對我好……”
“不,不,你值得的,水寒,你很美好,沒有人比你更好了。”容止急切地說道。
“……”易水寒啞口無言,因為容止你沒有見到我陰暗的一面,你的感情一片空白,或者你對我的只是一時迷戀,又或者根本是我不懂得……
“水寒,我困了,我想和你睡。”容止眼底裡有濃濃的睡意,眼簾微微下垂,又竭力張開。
什麼?易水寒驚訝地看著他,現在的情景和上次一樣,難道容止喝酒了就會找人睡覺?這樣的怪癖可是很嚴重,很雷人,怪不得容止滴酒不沾。
“容止,我送你回採桑苑睡覺。”
“不回去,我想和你睡。”容止像個小孩子似的,執著地說道。
“……那好吧。”易水寒心中哀嘆一聲,容止真是個怪胎,連怪癖都那麼雷人。
容止還是和上次一樣,一沾床就睡著了,雙手捂住易水寒的一隻手。
易水寒踹掉了被子,眼光光地看著床頂,今早睡得太多了,加上容止就在她身邊,她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早,易水寒醒了,容止還沒醒,她可不敢再弄什麼偷襲,躡手躡腳地下床到屏風後換衣服,今天她要進宮,換上了那套寶藍色官袍。
換好了衣服出來後,見容止已經醒了,正在穿衣。
容止見她出來了,本來他就已經手足無措,此刻更是慌得停下了所有動作,目光閃爍地看著她,他想起他昨晚無恥的要求,紅暈一直從脖子到耳根,酒果然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
“容止,早晨。”易水寒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連忙出了門,又把門關上。
易水寒一出了門就見冷劍走過來,那傢伙每次都是那麼及時。
“易公子,我家公子呢?”冷劍問道,他是奉夫人之命保護公子的,雖然公子的武功比他還要好,但遇上易水寒這塊硬板就很難說了。
“自己去找,我要進宮一趟。”易水寒沒好氣道。
“什麼?公子不在你的房間?”冷劍驚道,完了,容止喝醉酒後會性情大變,會把心底裡隱藏的慾望放大,做出一些常人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你這麼大聲找死啊?”易水寒惡聲惡氣道,她恨不得過去把冷劍的嘴巴封上。
突然,冷劍直直地看著易水寒身後,他見到有一個人從遠處走來,雖然很遠,但仍然看出他臉上的震驚和怒氣。
易水寒轉頭一看,那人赫然是凌逸然,剛才冷劍這麼大聲,兔子不會是聽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