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一旁,看著外面的酒綠燈紅。
“告訴我,我們在理事長家見面的時候為什麼你沒有認出我來?”我悶悶道。
樞坐直身,整個人靠過來,鼻尖貼著我的鼻尖,兩人的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氣。他的神色變得深沉起來了,帶著幾分傷感:“優希,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沉睡了千年,忽然被人喚醒,有些事情記得並不清楚,很多模糊的片段都是後來斷斷續續回憶起來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而且,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七歲了,怎麼想也很難把你和當初那三歲的娃娃聯絡在一起。更何況,你不也是忘記了很多東西麼?就這一方面對我們來說,命運是公平的。”
樞靠得我很近,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只看著他的嘴唇張張合合。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落了個吻,嘆了聲,往後躺去,鬆開了對我的束縛。我如獲大赦地喘口氣,縮在角落裡。
“最早那些沒有回憶的日子,我都快忘記我是怎麼度過的。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每日活得懵懵懂懂的。自打悠和樹裡過世後,我現在的目標就只有一個!”他忽然狠厲起來,車內的空氣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在我以為他要暴走的時候,只聽得一聲脆響,車窗開了幾條裂縫,樞及時收回了氣勢。
我敏銳地聽到了駕駛的那位下位血族呼了口大氣,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樞閉著眼,輕輕地喘著氣,恢復了原來的雲淡風輕。他靠回座位上,輕輕道:“這次我來東京確實是來看你的,有三件事情順便和你說一下。第一,一個月後是期末考,你提前準備一下,對血族來說不難,但是對剛剛成為血族不久的你來說可能會有一定的難度;第二,明天是一條的生日;第三,你想成為演員這件事,我要全權包辦……”
見我想出言阻止,他神色間滿是堅定:“不要再任性了!運氣也是一種實力,能走輕鬆又安全的捷徑為什麼要繞遠路呢?”
我看著他獨斷的神情,忽然覺得很好笑。
“笑什麼?”樞投來疑惑的眼神。
“你平時對優姬講話不是這樣子的。”
“哦?”
“‘優姬,對我來說,你是最美的女孩。’”我學著樞的聲音溫柔入骨道,“就是這樣子,對著優姬,你的嘴會像抹了蜜一樣特別的甜。”
樞低低笑了,眼神中露出一股難得的愉悅之色。
車駛入了一棟別墅,停在了一棟哥特式建築前。
有身著西服的血族過來開車門,樞示意女士優先。於是,我毫不客氣地先下了車。茂密的樹林擋去了大部分的光線,別墅在陰影中若隱若現,這種陰暗的地方正是血族的最愛。
“先休息一下,等到凌晨,我們就準備回去。”樞牽著我的手走上樓梯。
回到學院時已經是黎明瞭,沒想到血族真是夠大手筆的,居然用私人直升機!我坐在座位上,興奮地扭來扭去的,樞在一旁很無奈地看著我。看月之寮外面迎接的眾人一臉自然的神色,我不得不承認我是隻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經常跟隨著樞的幾個人自然是站在最前面,月之寮其他不認識的血族都站在隊伍的後面,素來好動的藍堂則是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一臉崇拜的神情。這架勢搞得跟邪教一樣,而樞就是邪教教主。
握著狩獵女神的優姬小跑上來,空出來的手抓住我的手:“優希,你回來了。”
我笑著回握著她的手,既然優姬在那麼零一定也在旁邊。我巡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月之寮二樓的陽臺上,一個人兩手插著口袋靠在雕花欄杆上。夜色中,我清楚地看到那人正是我要找的人——零。那人紫色的頭髮在黑暗中很是惹眼,他的臉色比以前更加冷峻,微微發白的嘴唇一直抿得緊緊的,眼裡含著滿滿的恨意。
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