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血族的體質也幾乎要承受不住這股寒意。
隨著緒方導演的一聲開拍,拍攝開始了。
緒方啟文坐在鏡頭前,看著黑主優希的一舉一止。鏡頭由遠推近,在茫茫的雪山中,那一點藍越來越清晰,最後鏡頭定格在那雪女身上。緒方心底對優希還是有幾分讚歎的,雖然年紀還很輕,但是她已經對拍戲這事似乎上手得很快。她很巧妙地站在了鏡頭之內,撐著傘站在雪地裡的她一身白衣一頭淡藍色長髮,在風雪中靜靜地站在山腳下。
寒風吹起了她的長髮,一直靜靜地站立著的雪女緩緩抬起頭,像是看到了有人上山似的,側過臉去看著遠方。這一個回頭這一個遠眺,完全將側臉45°角完美地展現在鏡頭上。
緒方看著看著也已經有幾分入戲了,彷彿那個冷情的雪女真的要從鏡頭中走出來似的。
直到鏡頭推向了遠方的一個黑點,緒方才有點醒過神來。
本來一直站著的雪女若有所思地前進了一步,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黑點。大概是確定那邊有一個事物,雪女一直冷著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鬆動。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過去,直到看到那個黑點。那是一個昏倒在雪地中的男子,雪女站在男子身邊,俯□去低頭撫摸男子的側臉,眼中流露出一絲說不出的情意。
緒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黑主優希從雪女最初靜站的位置走到昏倒男子的那個地方路程不算一小段路,但是她卻極為精準地配合著鏡頭在走動著,她不但沒有走出鏡頭的範圍,而且讓鏡頭的轉變顯得一點也不突兀。如此老練的走步,這是老戲骨才會有的,而優希作為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就似乎對此已經有自己的領悟了!
緒方是在震驚中喊“停”的,他不由得站起來,繞開鏡頭去看真人版的雪女。已經有工作人員上前去,趕著給優希裹上暖和的大衣。看到優希微笑的臉,他忽然覺得這個女孩也許可以跟京子一樣闖出自己的一條路。
我坐在房間,真子遞過來一杯熱茶,看著我:“沒問題,正常人類可是要凍得跳腳的。”
“沒事,血族的身體還是不錯的。”一杯熱茶下去,全身都暖了。話說回來,在零下幾度的雪地裡拍戲可不是鬧著玩的,血族雖然體質好,可不代表不知冷暖。
真子低頭檢視了下行程表,扶了一下眼睛接著說:“你這一集大概四天之內可以拍攝完成,畢竟劇組也趕進度,希望這部電視劇能夠在學生放假的黃金檔上映。之後還會有一個專門的雜誌採訪和寫真拍攝,之後,你還有每天固定兩節課的英語語音課程,然後就是試鏡。”
見我不說話,真子不由得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看著窗外又開始飄起來的雪懷念道:“不知道哥哥那裡下雪了嗎?”
真子不由得笑了:“你和你哥哥……很親密呢!”
這一場戲拍得很辛苦,尤其是到了最後,雪女的感情轉化那個點,我被NG了三四次。最後,我倒沒什麼,其他跟在呆在戶外的工作人員有的可能就有點受不了了,因為山裡的溫度是越來越低,劇組中有一個身體比較虛弱的人就因此感冒了一整週。
拍攝完最後一幕雪女化成雪的場景,劇組就鬧騰騰地收工了。緒方似乎有些抱歉,我還得反過來安慰他,畢竟大冬天穿夏裝大熱天穿冬裝也是演員的家常便飯了。
雪女拍攝完後,我很意外地接到了一個廣告。
這是一個是來自一條家的邀請,此時,一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血族精英站在我對面,畢恭畢敬地懇求著。說實話,對元老院的人我著實沒有太多的好感,連笑臉都懶得賠出來。
“這次我們將邀請業界內口碑最好的黑崎潮導演,請優希大人務必賞個臉!”那個血族一再地鞠躬。
“這件事情你和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