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是被樞算計好的。
這一盤棋,樞是大滿貫的贏家。可惜,勝者只有一個。可惡任性的純血種,我跪倒在地,忽然想起了零這句恨到極點的咒罵。
樞拉住我,讓我安穩地坐在一旁,他托起我的手,低著頭細細摩挲了一番,接著探下嘴唇發動能力給我治療。我安靜地看著他,他的眼睛微微闔著,像是在享受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優姬和零一起離開,你不擔心嗎?”
“錐生零不會傷害優姬的。”
“我不是指這個,你明明知道我要說什麼的。”我有點生氣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他抬起頭來無奈地看著我。
“優姬和零時青梅竹馬,你就不擔心她被你最討厭的男人拐跑了。”
“不會的,玖蘭家的血統不允許她這麼做。”樞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起身要走。
“我們回去吧,該收拾離開了。”樞輕聲道。
我這才醒悟過來,是的,到了離開的時間了。這個夜間部本來就是樞為了對付玖蘭李土而設立的,如今目標達到了,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們回到了月之寮,宿舍門前藍堂他們正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戰鬥結束了,你們也失去了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們可以離開了。”
我沒想到樞居然就這麼直白坦率地說出來,幾個人面面相覷,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樞牽著我和他們擦肩而過,進入了宿舍。往日裡豪華乾淨的宿舍此時被破壞得一塌糊塗。血族死後化成的沙子灑得四處都是,這場戰鬥中,夜間部除了樞和追隨樞的幾個主要干將,其他的學生都被玖蘭李土吸食而死了。
我們走出了校門,昔日漂亮的學院早已成了這場戰鬥的犧牲品。我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學校,心裡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走吧!優希,我們得回家了。”樞低沉充滿壓迫力的催促聲傳來。
“你說,一條和一翁的戰鬥,誰贏了?”我轉頭問他。
他垂下眼睛,抿著嘴唇,片刻之後才說到:“我相信一條。”
我心下有幾分黯然,想起了那個大眼睛裡總是盛滿笑意的大男孩,不由得跟著附和:“我也是。”
樞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神色,摸了摸我的腦袋:“明明還只是個孩子,總是裝得跟大人一樣,讓人擔心。”
“在哥哥的眼裡,我一直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吧!”
樞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轉過頭去,看著一旁的優姬。優姬正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屋頂,我知道她在看著那個陪她渡過了許多年頭的男孩。
回到東京的玖蘭家,已經是中午了。我只呆了一會兒,就不得不回去了,不然真子一定要抓狂的。
雪女的上映時間是在兩週後的今天了,我抱著枕頭坐在電視前一個人無聊地看著電視。不得不說,片方還是很厲害,爭取到了黃金檔這一個播放檔期。經過後期的製作剪輯和音樂搭配,這部戲劇比當初攝像裡播放的更加清洗完美。整個人物的演繹,人物與背景的融合更加地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看著鏡頭中的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了雪山,不由得有幾分感慨,但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部戲劇,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得更好的。一個角色,不同的人去演必定會有不同的演繹,只是看誰的演繹更加獲得觀眾的肯定而已。
我關掉電視,擺放在桌頭的手機“嘀嘀嘀”地響了幾聲。螢幕顯示的是玖蘭家,所以我不假思索地拿起電話:“樞,晚上好。”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優姬弱弱的聲音:“晚上好,優希,是我。”
嗯?我不由得有點小小的詫異,不自覺地靠在一旁的沙發上,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