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會是奇怪的事嗎?”他淡淡道,“你做的飯很好吃,泡的茶也很好喝。”
還有,沒她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聒噪,他似乎有些不習慣。
“要吃飯喝茶,外頭好餐廳有的是。”她小聲嘟噥。
“你確定?”他微笑,“你是在對我下逐客令?”
她瞪他。
“段天真只此一家,”她大聲宣告,“進了這個門,沒那麼容易離開。”
“呵,原來是家黑店,”他笑,“說吧,老闆娘打算問我要什麼?”
“要你的人。”她嫵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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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著眼,大概是在歇息。
很美、很美的風景。
天真凝視著眼前這張柔和許多的俊顏,心想。
比較起來,她好像更喜歡他這時候的樣子,不疏離,不冷淡,沒有威脅性。
她忽然覺得今天看的那部電影和他有些相似之處,很悶,很有味道,明明看得心裡壓抑,卻還是坐在那裡,挪不開身子,站不起來。
“你又在偷笑什麼?”他突然出聲,但沒有睜開眼。
“沒什麼。”她笑,潮紅的臉貼上他汗溼的胸膛。
胸口的敏感處驀然掃過溼熱的撩撥,他全身都跟著一麻。
“玩得很開心,是不是?”下一刻,他猛地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她頸間忍無可忍地吐息:“你真是越來越囂張喇,天真。”
他以為這樣的遊戲裡,應該是他占主導地位,他控制一切,可他發現他錯了,她以她的天真、羞澀、熱情,豔媚來引誘、挑逗、攀附,包圍他。
他看似兇猛的侵略,卻正踏入她挖下的甜蜜陷阱。
他愛極她在最崩潰的時候緊緊摟住他的頸項,彷佛全世界她只能依賴他一個人。
他貪看她失控時的迷惘容顏,雪豔如暗夜曇花,卻又純淨得誘他忍不住一再品吻。
“小東西,原來你的聲音這麼好聽。”他在她耳邊輕笑,嗓音是極為性感的沙啞。
她丟臉地緊閉雙眸,咬緊下唇,顫顫隱忍shen體深處由他掀起的驚濤駭浪。
她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她捨不得離開他的胸懷,所以任他一次又一次地羞辱她的意志力。
肉體和感情是可以分離的麼?對她而言,她不行。
之所以喲啊裝作灑脫的樣子,之所以一次次沉溺在這水深火熱的糾纏裡,因為只有在這一刻,她才能感覺他離她很近,她才能感覺到他的溫柔和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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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對勁。”他將埋在她自己胸口的笑臉抬起,凝視她水亮的眼。
“我很困。”她鴕鳥地縮回去。
“天真,你隨我只是密簾,”她撫著她的頭髮,“我只不過是恰好出現的一個人,即使沒有我,也會有別人。”
“那你呢,”沉默半響,她的聲音輕輕揚起,“無論你和哪個女人睡在一起,感覺都沒差嗎?”
“我不是的,”她抬起頭,望著他漆黑的眸,“我和你上床的時候,就像是身心都一直空著的另一半終於被我找到了,那種感覺,會讓我想掉眼淚。”
他凝視她許久沒有言語。
“回答我。”她心中的希望一點點漲起來。
“我不知道,”他淡然垂眸:“天真,這是我的真話。”
言下之意,她不必再多問。
“你為什麼執意於我?”他問,“有很多女孩子,做類似的決定是因為年輕自信,自認有大把時間可以消耗,有美好清純可以拿來做賭,其實她們並一不定真愛她們等候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