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錦擔心地道:“太子如此記仇……”
謝五郎說:“記仇又如何?他傷不了我半分半毫。”
崔錦輕笑道:“是呢,若說記仇有誰及得上謝家五郎呢。”她撲哧地笑了幾聲。
謝五郎面色不改地道:“那是以前。”他又說道:“如今想起,大方如我也只對你一人記仇過。想來那時便覺得你特別,奈何情竇初開不懂□□。”
他說得如此坦蕩,倒是讓崔錦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時,謝五郎又說道:“除了記仇之外,我也喜歡吃味。方才你與閔恭說了什麼?”阿墨說巫女與忠義王在樹下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是愉快。
崔錦哼了聲。
“你愛吃味這一點,我又豈會不知。幾位同僚給我挑了好看的男子,送到半路就被重新遣回,此事是你做的吧。還有清樂縣主一事,那一日明明與我相約了,半途出了變化,肯定也是你所為。”
謝五郎說:“你喜歡皮相好的,這世間又有誰能記得上我?”
崔錦的嘴巴一抖。
“你怎知你皮相是世間最好的?你又看不見。”
謝五郎反問:“你倒說說至今為止有誰皮相比我好?”
崔錦啞口無言。
謝五郎淡淡地說道:“若有的話,我便殺了他。”
崔錦更是啞口無言。
此時謝五郎又說:“清樂縣主與長公主兩人,你還是少接觸為妙,能不接觸便不接觸。陛下雖是疼愛長公主,任由長公主胡作非為,但是幾位皇子都不太待見這位皇姑。陛下在時尚好,若是新帝登基,難免會受到牽連。”
聽他提起長公主,崔錦又想起了香寧公主。
她問:“香寧公主似乎很得陛下寵愛?”
謝五郎說道:“你來燕陽時日短,自是不知深宮後院之事。”
崔錦說:“香寧公主的生母早逝,曾經很得皇帝寵愛,死後更加封為皇貴妃。”
謝五郎搖搖頭,說道:“原先宮中的妃嬪封號中是沒有皇貴妃的,四妃之上便是貴妃,貴妃之上便是皇后。皇貴妃的封號是陛下自己特地想出來的,僅此一個。宮中但凡是唯一的東西便顯得珍貴。”
崔錦問:“如此說來,當初香寧公主的生母是極其受寵的。”
謝五郎說:“若皇貴妃不是紅顏薄命,如今這皇后的寶座必屬她無疑。”
崔錦想起皇帝的性子,感慨道:“皇貴妃定是絕世美人吧,香寧公主長得可像她?”問出此話,崔錦便有些懊惱了。謝五郎目不能視物,又怎知香寧公主像不像皇貴妃?
謝五郎說:“阿墨。”
外頭的阿墨低聲回道:“香寧公主像陛下多一些,反倒是十二皇子像皇貴妃娘娘。不過若巫女大人想知皇貴妃娘娘長何等模樣,只需看如今後宮中的新寵。近幾年來,陛下的新寵一個賽一個與皇貴妃娘娘相似。”
崔錦恍然。
“倒是沒想到陛下也是個痴情種。”難怪當初見到她時不為所動,原來皇帝不僅僅喜歡美人,而且還喜歡跟皇貴妃相像的女人。
馬車停了下來。
阿墨說:“啟稟郎主,已經到了崔府。”
崔錦準備下車,謝五郎說:“我明日再在北門外接你。”
崔錦說:“好。”微微一頓,似是想起什麼,她又說道:“有關明華山莊一事,我自己處理,你莫要插手。”
謝五郎笑了聲。
“好,我不插手。”
。
崔錦沒有直接回雲起苑。
她在琉璃亭子裡坐了下來,月蘭奉上了熱茶,她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月蘭好奇地問:“大姑娘,你是在等人麼?”
崔錦淡淡地說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