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的來信至於嘛,又不是外孫女,“他才多大啊,能說什麼正事?”
“爺,我的皇上哎,他要說的不是正事,我會急急的叫人喚你回來?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嘛?”皇后笑盈盈道,“你自己說,我什麼時候沒識大體了啊…”
敦慶帝一想,好像是呢,怏怏接過皇后遞過來的信,粗略掃了起來,看完信後,敦慶帝愕然了,楞楞的看著皇后。“其木格,你確信你瞧懂了南泰寫的啥意思?”
“是啊,”皇后開心的點著頭。
敦慶帝無語,“你要真看懂了。你就不該是樂不可支的派人尋爺,而是會惱怒的叫人喚東茁了,哼,朕要宣東茁火速回京!怎麼當阿瑪的,瞧將南泰慣成什麼樣了!先斬後奏都玩成這樣了!”
原來南泰在信裡說了,他和阿爾薩蘭在西班牙玩了一陣後,又去周遊了一下西洋列國。然後,他見到了一幫法蘭西皇家科學院的院士;他們中有人知道傳教士白晉,還知道太上皇於康熙五十二年在暢春園蒙養齋建的算學館,還大言不慚的說算學館本質上就是法蘭西皇家科學院的一個分支機構,只是大清不承認罷了,說自己給他們講了,算學館只是太上皇以前自己玩的一個地方,如今成三伯爺經常去的一個編輯書籍的地。大清的最高學府比他們的科學院厲害多了,不過,自己年紀太小了。雖然也很認真的在上書房讀書,但是還是聽不懂這些洋人研究的是什麼,更聽不懂他們講的理論,非常遺憾的給大清丟臉了,為了挽回大清的臉面,自己便給法蘭西皇家科學院的院士發出了邀請函,隆重邀請他們訪問大清,往返路費、在大清的生活費全包了不說,還每人發5000兩白銀的辛苦費…
在信裡,南泰很不好意思的表示。他原本以為只會有幾個人接受邀請的,沒想到竟然有20多個人響應,給國庫添負擔了,不好意思啊…國庫好像也不富裕啊,所以便問皇后了,內務府能幫著出錢不?
不好意思完後。南泰還請皇后幫著問一下敦慶帝,大清水師是不是來接一下啊,否則自己只有問阿爾薩蘭的外公借銀子了才能支付這幫人來大清的船費呢…
末了,南泰還問皇后,他在法蘭西遇到了大清的兩個僧人,他們宣揚佛法很是艱難,便自作主張的給那兩僧人留了1000兩銀子,也是找阿爾薩蘭的外公借的,這筆賬戶部應該可以報的吧?
縱觀通篇,南泰就沒有一句請批示的話,簡而言之,就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就只管負責掏錢出人吧…
敦慶帝能不憤怒嘛,而且打錢的主意竟然打到皇后身上了,過分,你那阿瑪是用來幹嘛的?!
“朕倒要問問,東茁的銀子要留著幹嘛!”敦慶帝氣咻咻道。
“東茁的銀子不就是安安的嘛,”皇后笑道,“你心眼怎麼這麼小啊…”
“南泰要銀子怎麼不問他阿瑪要啊,幹嘛給你寫信啊!”敦慶帝氣呼呼道,“肯定是東茁教的,看爺怎麼收拾東茁!爺一定要給東茁好看!”
“安安對孩子們在銀錢上一向管得緊,南泰問咱們要銀子也正常,”皇后道,“要怪,你就怪安安好了,怪人東茁幹嘛…”
“你對那幫臭小子也管得緊呢,他們問皇阿瑪要銀子了嘛”敦慶帝反問道。
“弘曆出海難道沒問皇阿瑪要銀子?”皇后笑道,“行了,你就別折騰了,趕緊派水師去西洋接人吧…”
“為什麼呀?”敦慶帝不幹,“爺才不稀罕那幫洋人呢,要是工匠,爺倒還有興趣去接一番。你忘了,在安居島認識的那個洋人,什麼斯隆,不也說是什麼英格蘭皇家科學院的嘛,給咱大清帶來啥好處了?騙吃騙喝了幾年後,拍拍屁股就走了,弘暄和安安還不是啥也沒弄明白,宗學裡的學子也沒人聽出個所以然來,哼!”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人多才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