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兒和忘塵對視一眼,接過龍九手中的酒杯,毫不猶豫的把血酒喝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小姐,奕兒(忘塵)定會全力以赴,把老太爺他們救出來。”龍九的眼光從二人身上掃過,“這次去救外祖之行,必會有兇險,你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到時候人救出來了,你們卻有損傷,知道了嗎?”奕兒和忘塵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三人再計議了一番才各自散去。
王府書房,司徒昊齊如往常一般走到畫架上,想拿出自己所畫的那幅畫趁無人之時好好品鑑之時,突然發現往常放著那幅畫的架子上空無一物,他皺起了眉頭,這幅畫乃是自己在龍九在太后壽辰獻上一舞之後所作,平時從未有人知道,自己也是在無人之時拿出來回味,何人如此大膽,敢在他的書房中拿走?司徒昊齊一臉陰鬱的捏緊了袖中的拳頭。
司徒昊齊所作之畫此時卻正在灘鷹的手中,灘鷹痴痴的望著房中所掛的畫卷,眸中閃著詭異的光芒,突然他雙手抱頭,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嗚咽,“你又想出來?你休想主宰我!”而他臉上的花紋也開始閃著烏光,仔細看去,那花紋卻是在他臉上蠕動著,彷彿暴露在外的血管一般。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待紅蛛出現在蘭苑之時,龍九幾人早已整裝待發,小諾本想也一起跟去,被龍九拖到一旁小聲的說了一些話之後,小諾便乖巧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龍九便帶上奕兒和忘塵跟在紅蛛的後面從側門出了王府。
龍九騎著青離肩上趴著傾城,奕兒和忘塵則共騎一匹黑色的駿馬,三人跟在紅蛛身後朝城外走去,紅蛛引著三人來到了城外的一處偏僻的民房,“到了,請王妃跟奴婢來吧。”
龍九從青離背上跳下,拍了拍青離的脖子,青離心領神會的輕輕點了點頭,就開始繞著房子周圍檢查起來。龍九帶著奕兒和忘塵跟著紅蛛走進房子,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捆在椅子上正在掙扎的二老,二老一見龍九走進來,激動的發出“唔唔”的聲音,由於他們的嘴上被塞上了破布,所以自是不能發出其他的聲音。
龍九見狀大怒,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也要如此?”
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紅蛛喉頭一緊,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正扼住她的脖子一般,她臉上陪笑道:“奴婢這也是為了防止這兩位老人亂說話才不得以如此。”說完朝二老身後站著的黑衣人說道:“給二位老人鬆綁。”黑衣人二話不說把二老身上的繩子解開,再把口中的破布取出,二老想上前之時卻又用手中的劍抵在二老的脖子上,二老只能坐在椅子上語不成聲的問道:“清悠,是你嗎?”
龍九一撩衣襬,二話不說就朝二老跪下,“咚咚咚”的就叩了三個響頭,“清悠不孝,外祖非但不能頤養天年,倒反還被清悠所累受此顛簸勞累之苦,是清悠的不是。”
劉老夫人眼中含著熱淚,泣聲道:“你這傻孩子,這是做什麼……”劉大善人緊抿著嘴唇,但是那發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隨著幾聲輕咳,夢梓從屋後走了出來,“這人也見到了,王妃是不是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呢?”
龍九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說你蠢還是抬舉了你,本宮何時承諾你什麼了?”小產以後卻不好好調養,成天想著這些害人的手段,還東奔西走,眼前的女人就算再有良藥,只怕也沒幾年好活。
“你說什麼?你就不怕我殺了他們?”夢梓渾身顫抖,為了出府,她好不容易讓手下易容成自己的模樣躺在床上,就是為了親眼要看龍九上路,可沒想到,卻被龍九嘲諷一番。
“你以為,本宮看到了人,還能讓你們為所欲為?”話音才落,站在屋中的三人已如出膛的子彈一般向三方射去,龍九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二老的身後,乾淨利落的直接抹斷那兩黑衣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