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應該正是學校早讀的時候,聲聲讀書聲從小學校園中傳出。安霽也是如約來尋之前那位老伯伯,將書裡的故事講給後者聽。
安霽已經連續三天來小學門口找老伯伯,而這故事也講了不到三分之一,老伯伯聽得津津有味,連勝稱讚:“姑娘兒真是厲害, 那書在家放了幾十年都沒人看懂,若是不給你,只在家裡積塵土。”
說話間,老伯伯嘆了口氣,抓起一旁的水杯抿了口水,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這些東西要是能講給裡面那些孩子們聽,他們也會知道這羅能延續到如今, 是多麼的不易, 將來或許就能願意去了解了解……”
“哎,對了姑娘兒,還沒問你。”放下手裡的水杯,老伯伯開啟一旁保安室的窗戶,讓裡面的冷氣順著窗向外漫開,周遭的暑氣被降下去三分,“你如今在做什麼?還在你說的那個杭羅廠子麼?”
“是,我和伯伯阿姨們近期還想著做一做進校園的活動,讓學生們也能更好了解我們的文化呢!”提到廠裡的伯伯阿姨們, 安霽的眸子比天光還要亮,那種友情與親情相融的尊重、愛護,任是誰也會珍視。
“過幾天可能就會來咱們學校,要是有時間, 也許還能請伯伯去說幾句, 畢竟我看學生們和伯伯關係都蠻不錯的。”
安霽說得沒錯, 伯伯雖然只是退了休在學校看門,但對學校裡的孩子們可是好,零食、玩具、早上好、下午再見, 就同孩子們的外公似的, 基本上能叫出大半個學校孩子的名字。
“我能說什麼,還不如書裡寫的好……難為你還特地給我來講故事。”自打站起身來,伯伯便沒有坐下,給足了安霽尊重,“我當時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事情還多,真是耽誤你時間了。”
“果然那天我沒有看錯,你這姑娘兒是真心想做好這羅,這書就是同你有緣分!”
“這書改天我還是得給您還回來,畢竟是您家傳的寶貝。”無功不受祿,安霽哪裡好意思因為原主一句‘緣分’,就佔了人家對的書?
別看安霽覺得不合適,老伯伯卻是毫不在乎,豁達的緊:“這書你還給我我也得看得懂才有價值。”
“更何況,這書在我這裡除了放著以外,沒有任何價值。它能跟著我遇見你,能有人讀懂它, 也讓我知道它上面寫了怎樣一個故事,已然是我們的幸運。”
“倒是這書在你手上,定然能發揮更大的價值!”
老伯伯的兒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安霽便也沒有必要去矯揉造作的推讓。感謝老伯伯之餘,安霽也明白,能叫這書發揮最大的價值才是老伯伯願意看到的,也是老伯伯把書送給自己的原因。
這些天安霽每天都會同說書似的給老伯伯講上一段故事,而後便騎上自己的腳踏車離開,或是去尋盛夏,或是去到杭羅廠。
因而閒談話畢,安霽同伯伯便心照不宣的告別,前者去推車,後者則是回到保安室裡去為杯子裡的茶續水。
“伯伯,這書我可否編輯成電子的,列印出來,免費發出去?”眼看老伯伯已經將板凳搬進保安室,一隻腳連帶半個身子邁了進去,安霽忽得想起來什麼,將腳踏車的腳蹬子重新踢上。
“嗯?”老伯伯將板凳在擺在屋裡,側過身又將自己從保安室裡挪了出來,“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麼?”
意識到老伯伯是會錯了意,安霽也沒有半分不耐煩,只將話解釋得更清楚幾分:“是我沒有同伯伯說清楚……我的意思是,這書是伯伯家傳的,可是希望能聯絡出版社以伯伯的名義出版,還是?”
“哦,姑娘兒你說這個啊,我還以為什麼呢!”
聽明白了安霽的意思,老伯伯笑得開朗,適才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