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蹙眉,“飄蘿去摩陀天山苦修十年,十日?怎可出山?”
白寅接了勾陳的話,“莫說不可能出山,就算是飄蘿在這,你當星華能交出她?”
“不交,則戰。”綵鳳看著白寅,“若戰,星華有我等協助,必定能贏。可你們看看,現在星華去哪兒了?”綵鳳一肚子火沒地方發,“花翹佔著他的星華宮,天天兒在這裡添大家的堵,擾星華,弄得他都不在仙宮裡出現了。若想星華回來,花翹是第一要解決的問題。”
眾仙,沉默。
花翹卻是一個沒法逃避的問題,可她自己不主動離開,誰都奈何不了她。
一味,深情。卻不知,她是他的負擔,思之不甜,長虐人心。
贔屓看著綵鳳,“不若,綵鳳你去和花翹說說,今日的情形她也看到了,星華因她避仙宮,現在魔心預備屠仙,她可否回凌霄神山,一則避開血腥打鬥,二則也讓星華沒有壓力的待在仙界。今天是僥倖魔心不與我們鬥,若他橫了心,我們未必能得勝。”
玄武點頭,“今日魔心發狠,死了那麼多天兵天將,她能從魔心手裡逃生也是運氣。若十日之後我們交不出飄蘿,他發起瘋來,我們可就未必還能顧及到她了。”
“我看也行。”白寅贊同贔屓的意見,“綵鳳,你是女子,和她能說上話,我等男人就便去找花翹了。”
勾陳也點頭。
綵鳳道:“好吧。我去。”
待綵鳳離開後,白寅四人騰雲駕霧飛入空中。
白寅看著雄偉的星華宮,低聲嘆息,“看來,是真的無可避免了啊。”
“怎麼避免?從飄蘿放出魔心那一刻就該知道,此一戰,躲不過。”贔屓無奈道。
“為愛徒而戰,星華大約心甘情願。”
白寅、贔屓和勾陳三人同時轉頭看著說話的玄武,他剛才那句話的重音落得實在是驚人啊,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玄武仙服飄飄的看著身邊三人,“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就不信,你們沒看出星華對飄蘿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異常。”
白寅立即朝旁邊謹慎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竊聽,壓低聲音道,“你什麼時候看出的?”
“你什麼時候看出的?”玄武反問。
白寅道:“我先問的你。”
“摩陀天山入山祭時,在御天台上,臺下的人看不出什麼來,我在臺上還能看不出有問題嗎。”
贔屓點頭。
勾陳輕輕笑了下,“那天,確實感覺到有點怪異,星華一個字都沒有說。”
“是啊,自己徒兒有那樣的覺悟當師父應該的高興。當然,飄蘿確實年幼,道行不高,星華疼她又厲害,不想她去正常的。可在飄蘿和摩陀仙翁轉身離開的一剎那,星華的眼神……”玄武故意停頓了一下,“有一瞬而過的心疼。”
白寅噗嗤笑出來,“呵呵,玄武上仙,你那天光顧看星華去了吧?”
“就那麼一眼,我就看出了端倪。”玄武得意的笑了下。
勾陳皺起了眉頭,“難道連星華都……”
四位上仙對視了一眼。
贔屓道:“別瞎猜了,星華的為人和能力我們有目共睹,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他很清楚。現在飄蘿在摩陀天山,分開十年再見,說不定倆人之間的情愫早就歸於平淡了。”玄武想了想,點頭,“估計差不多。凡間有曰,英雄難過美人關,大概他對飄蘿也不過是剛動了點心,無傷大礙。”
白寅笑著,搖頭。
他們仨還是對星華瞭解不夠啊,星華是何許人呢?能讓他動心的女子,又豈是簡單!他動一份心思比旁人動十分心思都難,飄蘿能讓他這樣在意,能一年不入星華宮,他又豈可十年就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