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隨時可以要你,不需要預約。”
“我可以搬到這附近,而且我也不介意飛車。”我仍不肯退步。
他隱約有怒氣,“你沒有特權,季千冬。”
“我們在為結果而討論,很實際。”
“這房子需要一個女主人。”他終於道。
我失笑,“柯楚何,你別忘了,你已經有一個家,何況,我很討厭這個住過你多任情人的房子。”
“你可以挑套你喜歡的。”他無所謂。
“你對一個床伴的要求未免太高?”
他挑眉,“你是這樣定位你自己的?”
“我一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寧可估少也不願意估多。你並不值得期待。”
他終於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必須要走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我笑,以後再說,證明我可以先按我的意見走,等他哪一天,不止是把我當床伴時,一定會再提出來,我又何需著急,還只是一晚上而已,已經足夠讓我滿意。
我竟然還能笑出,不怪他微有錯愣的看著我,幾個小時前,曾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痛不欲生的女人,一起床,已經快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止沒有後退,還為一個小問題的得逞而沾沾自喜,這樣的女人算是奇特的吧,我與他也算是絕頂的合拍了。
“你的報酬將會在下午前送到你的住所。”進浴室前他交待了一句。
一定十分不菲,也好,也是我該脫離坤哥的時候了,但離開之前,他必須得幫我一個忙,我冷笑。
我瘸著腿下樓,開門,上車,離開。
爬到自己的床上,思緒一停下,那漫天渾身的痛,齊齊湧上,如同要了我的命,我咬牙,用枕頭壓住自己,是,我真的要適應,試過幾次,痛覺便不會再這麼靈敏了,迷迷胡胡入睡,我才想起一個大問題。
沒作二想,撥通柯楚何的手機,“你可有做任何措施?”
“嗯?”
我吞了吞口水,“我是說,如果你已經對你自己做過什麼的話,我便不用再去吃藥。”
許久他才回道:“沒有。”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忍痛爬起床,天花板在轉動。
我買了長效避孕藥,半年的份。
回來便睡得天昏地暗,起來煮了碗麵條,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為自己按摩,活血去淤。
不多時,快遞已經上門,給我送來一張卡,每月定時發放報酬的一張卡,我馬上撥銀行的電話,確信這個月錢已到,足夠我生活半年的錢了,如果不揮霍的話。
傍晚,我正準備再煮麵度過,白蘭上門看我,提了不少東西,免不了將我說了一頓,“天哪,幾天不見,臉白唇裂,你晚上做賊去了?瘦成皮包骨了,你竟然只吃這種東西?”
我為她的大驚小怪,逗得啼笑皆非,“哪有這麼誇張。”
她點點我額頭,已經洗手入廚房為我做飯,忙碌的背影,嘴巴還在嘮叨著,我抱膝在身後看她,默默不得語,季億冬若正常,也一定會這樣,我們相依為命,也能過得幸福。
“傻瓜,需要這麼感動嗎?來,喝碗湯。”白蘭坐到我身邊,掐掐我的鼻子,扶我起來。
我閉上眼,耍賴的推掉碗,仰躺在她的膝蓋上,“不要,就這樣讓我靠靠。”
她十分敏感,“你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佑宗說醫院你也不去上班,讓你到酒店你也不來,想這樣遊手好閒下去嗎?”
我佯作不滿,“好啊,才剛嫁入賀家,就忘了以前一直是我照顧你的,要爬到我頭上來了?”
她捂嘴笑,“我一直都聽話,可你總讓人不放心。”
電話響了,她抱歉一笑,“賀家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