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放縱自己去眷戀這個男人,她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下賤的嗜好。”
殘酷的刺骨聲從頭頂傳來,宴渺嚇得往後仰倒。
莫浩臨睥睨地低頭看著她,目光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卑賤地親吻男人的腳,能讓你獲得快感麼?宴小姐,我不是你的客人,你這麼做只會讓我覺得骯髒不堪。”
“對……對……不起……起,莫……莫……”宴渺臉色慘白,像是心臟驟然停止了供血,她低著頭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腦袋裡一直迴響著莫浩臨說的“骯髒不堪”。
“站起來。”莫浩臨無表情地命令道。
宴渺的腳不聽話地抖動著,她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身,最後跌跌撞撞地靠撐著手邊的椅子才站了起來。
莫浩臨從抽屜裡拿出一支藥膏扔給宴渺,“你腰部的傷我可以賠償醫藥費。”
宴渺捏緊手中的藥膏,啞聲說:“不用了。”
莫浩臨點了一根菸,冷漠地說:“半夜兩點半來事務所找我,宴小姐不會只為了親吻我的腳背從而得到快感吧?”
“成律師告訴我他接受了我婆……林麗女士的委託擔任她的律師,接手小莫的撫養權案。成律師已經沒辦法幫我了,那撫養權的案子怎麼辦?是不是由莫律師你接手?” 宴渺強迫自己忽略莫浩臨話語中的惡意,可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得幾乎不成調。
她接成淺曜的電話是在深夜一點,她剛結束工作從醫院出來。當時她焦急地詢問成淺曜她該怎麼辦,成淺曜讓她找莫浩臨,並且還告訴她莫浩臨還在事務所沒離開,於是她想都不想地立馬趕了過來。但看到他熟睡的模樣後,她短暫忘記了焦急,只想靠近他一些,哪怕只有一公分的距離也好。當然後面的那些宴渺沒有告訴莫浩臨。
“律師費。”
莫浩臨出口的三個字讓宴渺傻了一會兒,等她反應過來後急忙說:“律師費我會付的,只要能讓小莫留在我身邊。”
莫浩臨抽完了一根菸又點了一根,目光由下至上望進宴渺的眼中,命令式地開口,“從明天開始你和你兒子搬到我家去住。”
“不可能。”宴渺沒有詢問原因,果斷地拒絕。
料定宴渺不會答應,莫浩臨彈掉菸灰,不甚在意地說:“你可以拒絕,不過除了我以外,你絕對找不到能贏成淺曜的人。當然,你儘管找來試試,只要你不在乎是不是會輸了你兒子的撫養權。”
她不但輸不起,還沒得選。宴渺的呼吸加重,最終還是妥協地點了頭,“我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把孩子留在身邊。”
莫浩臨走到她身邊,湊到她耳邊像是含著冰雪說話,冷得宴渺不寒而慄,“此生此世,即便成了黃土白骨,幽冥黃泉裡我也不會放過你。”
如同魔咒一般的話語,纏得宴渺無力反抗,他竟恨她至此……
宴渺走後,莫浩臨將手中有關宴渺一家的全部資料都絞碎。那雙冷漠的墨黑色眼眸始終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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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莫沒有問母親搬家的原因,乖巧地跟著宴渺來到莫浩臨的家。宴渺原本以為莫浩臨讓他們去的是莫家本家,到了之後才發現他將他們母子接到了複式公寓裡頭。
莫浩臨並沒有限制宴渺母子的自由,將鑰匙交給宴渺後他就離開了,像是原本就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宴渺在客廳坐了會兒,接著去廚房替兒子準備了午飯和晚飯。等一切妥當後,她像往常一樣跑去醫院上班。
莫浩臨回家拿檔案的時候發現小莫一個人在玩兒拼圖,他走過去看了半天問:“平時在家一直玩兒拼圖?”這種智力拼圖換成他來,一時半會兒也不見得能完成,這孩子拼圖的速度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