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卿二居然搖頭拒絕了:“我不要錢了。”
“你不要錢了?”老孫頭不由的一愣,還以為這個酒鬼是酒勁又上頭了。
“我不要錢。”卿二複述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隨後才道出了原因:“我想要你們把我送到醫院去,我要戒酒。”
這個原因讓周曉川三人都愣住了,片刻後方才問道:“你決定了?”
“我決定了。”卿二用力的點了點頭,就像是在用這個動作表達一個承諾。
袁煥山沒有猶豫,當即說道:“既然你決定要戒酒,那我們就再幫你一回吧。等下山之後,我就給你聯絡戒酒的醫院。等到你徹底戒掉了酒癮出院後,我再好人做到底,幫你找一份工作。至少,也能讓你自己養活自己。不會像現在這樣,終日渾渾噩噩,靠著偷jīmō狗換錢來買食吃,買酒喝。”
老孫頭接過話題來說的:“那三萬塊錢我也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因為那是你為我們帶路的報酬,是你應得的錢。”
卿二低垂著腦袋,醞釀了許久之後,終於是吐出了兩個發自內心的字來:“謝謝……”
袁煥山和老孫頭相視一笑,周曉川則伸手拍了拍卿二的肩膀:“làng子回頭金不換,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別再揮霍làng費掉了。”
從始至終,周曉川三人都沒有詢問卿二為什麼突然要改過自新戒酒,因為他們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猜測——多半,是因為那場‘神龍託夢’的緣故。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就算開車也是相同的道理。更何況,這一路都還是崎嶇顛簸的山間小路,要不是袁煥山開車的技術比較好,要不是這輛賓士越野車的xìng能過硬,四人想要順利下山只怕並不容易。
回到省城慶都市後,袁煥山立刻履行諾言,替卿二聯絡了一家在戒酒方面有著很高聲望的醫院,並在第一時間將他給送到了醫院裡,開始進行戒酒療程。而老孫頭,也說到做到,將答應過的那三萬塊錢報酬,jiāo到了卿二手裡。
在陪著做完了這一切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周曉川這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了住的地方。
因為今天在神龍廟裡面的經歷,幾乎是耗盡了他全部的jīng氣神,所以在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後,便一頭倒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還好這兩天他有逛超市,買了一大堆的吃食,這其中也有各式的貓糧、鳥食和烏龜飼料,砂子跟老龜、黑仔自己動手找些吃的就成,倒也不會餓肚子。
當然了,在吃飽喝足之後,砂子跟黑仔也沒有忘記給老龜‘上刑’。誰讓這個老傢伙,又一次撇下它們倆,跟著周曉川去‘探險’呢?而在‘上刑’之餘,它們也沒有忘記好奇打聽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酣睡中的周曉川,便被一陣鋼琴聲給吵醒了。滿心不爽的他,衝到窗戶旁,朝外面吼道:“拜託,這大清早的彈什麼琴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你說你要真彈得好也就罷了,可偏偏還彈得這麼難聽,分明就是噪音汙染嘛……”
其實這鋼琴也算彈得不錯,但在起chuáng氣的影響下,周曉川的脾氣自然不會太好。
鋼琴聲戛然而止。
可就在周曉川轉身回到chuáng上,準備再補個回籠覺的時候,chuáng頭上的座機卻響了起來。
“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周曉川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伸手抓過了話筒,當他剛剛才說了個‘喂’的時候,一個氣急敗壞的nv聲便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你這個hún蛋,一點兒也不紳士,我演奏的鋼琴曲哪裡難聽了?依我看,分明就是你的聽覺有問題……”
周曉川愣了一下,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在略作回憶後,他想起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