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巫很厲害的，很多事都能占卜出來。”藍的臉上出現了敬畏之意，“前段時間，巫還佔卜出了一件奇事，說是蠻荒出現了一個人，能改變蠻荒，把蠻荒帶向繁榮的人。”

葉桑：“……”

難道這世界真的有某種自己不理解的力量？

罷了，自己都能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奇妙的？

葉桑問：“你們巫被其他部落抓走了嗎？”

藍搖頭：“巫死了。”她解釋，“巫不會去別的部落，如果部落被攻破，巫就會死。”

葉桑覺得奇怪，問道：“他是自殺，還是被殺？”

藍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逃走的時候，正好聽到族人說巫死了。”

葉桑想了想問：“巫死了，對方部落的人會把他帶走嗎？”

藍暗暗不解，她不是少巫麼，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不會，碰了巫的屍體，那人會不明不白死掉，所以巫死了，那山洞就是巫的墓葬。”

葉桑心想，看來自己應該去求證一下對方巫的死因，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她不理解的力量存在。

葉桑：“藍，你去忙吧，我這裡沒事了。”

藍點點頭，離開了。

……

洗漱後回到山洞，葉桑立即把材料拿出來做祭祀羽衣。

“桑。”螣倉出現在了山洞口。

葉桑意外地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羲搬去跟螣倉一起住了，陸陸續續跑了好幾趟，家已經搬好了，她以為螣倉不會再來了。

螣倉指了指葉桑掛在衣架上的手工“華服”：“我來幫你做羽衣。”

葉桑眨了眨眼：“你會？”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竹凳，讓螣倉坐。

“不怎麼會，但我想應該還是可以幫幫你的。”螣倉把竹凳拿過來，放到葉桑旁邊，坐了下來。

葉桑笑了笑：“來都來了，那就有勞你了。”

螣倉冷酷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笑意：“不用客氣。”

羽衣已經剪裁好了獸皮料子，縫成了衣服，現在葉桑做的是往衣服上粘羽毛，對了，還有羽帽沒做，把衣服做好了再做羽帽。

螣倉把包袱裡的羽毛拿出來，整理放在小桌上，葉桑需要哪一種就挑哪一種。

有他的幫忙，葉桑的確也快了起來。

莢果一點點燃燒，轉眼已經換了五根莢果了。

葉桑揉了揉眼睛，眼睛有些酸了：“螣倉，你想不想睡覺了？”

螣倉搖頭，眼神深邃有神，一點兒不見疲憊之色：“等你把羽衣做好了我再下去睡覺。”

葉桑玩笑道：“那要是一晚上都做不好呢？”

螣倉認真地說道：“我就不睡了。”

葉桑捏了捏手指，猶豫了許久，還是說了出來，“螣倉，你知道我的情況，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找對偶，部落裡有許多不錯的姑娘，你可以考慮一下她們。”

螣倉是個不錯的男人，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他一輩子。

“桑，我知道你對我沒那方面的想法，我都明白，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螣倉垂下眸子，隱藏了眼睛裡的失落，緩了緩情緒，“這是我的事，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你不用管我。”

葉桑撫了撫額，有些無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

“嗯。”螣倉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

在莢果換第十根的時候，羽衣終於做好了。

葉桑雙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螣倉，祭祀羽衣做好了，去睡覺吧。”

“好。”螣倉起身離去。

葉桑整理了一下，然後爬上床睡了，太困了，一刻都等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