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大。
“疼!”野火也很會裝,明明就跟撫癢癢差不多,她卻皺著眉頭,五官都恨不得擠在一塊,疼的趴在了床上。
“你!!秦野火,你……”慕容流風看著野火如此誇張的模樣,氣的一拳捶在床上。
他很沒形象的站在床上,此一時刻,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拿野火怎麼辦了!心裡面明明是氣著,可身體的火熱卻燃的如火如荼,一方面心疼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另一方面腦海中總是閃過先前的一幕,那麼刺眼。
“流風……”野火趴在那裡低低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只一瞬間慕容流風的心就跟著軟了下來,但是他面上還是那種冷的嚇人的冰塊臉。
“叫朕幹什麼??”他沒好氣的開口,第一次在野火面前自稱聯。
野火撇撇嘴,大眼睛無害澄澈的盯著他。
“皇上,妾身知錯了。”野火癟嘴,也跟著慕容流風的話說下來。
慕容流風頓時把臉拉下來,更加生氣。
“誰讓你自稱妄身的??”慕容流風頓時火大,他的野火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野火跟他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高低貴賤!甚至於,在他的潛意識裡,野火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包括皇位,包括他個人的安危。
“皇上自稱聯,妾身哪敢說別的啊。妾身惶恐。”野火低眉順眼的說著,聲音輕輕柔柔的,還帶著一絲微顫。
門外,本是等著皇上懲罰的萬、事兩個丫頭,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是嚇得還是震驚了!看眼下的情況,皇上一時半會不會拿她們開刀了。
慕容流風眼角嘴角都跟著抽搐了一下,他再次捶了一下床鋪,有吐血的感覺。
“惶恐??你!在你秦野火的人生裡會有惶恐兩個字?”慕容流風已經是哭笑不得了,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怎麼的,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完全拿刀槍不入的野火沒辦法了。
野火卻是立刻嚴肅起來,很認真的看著慕容流風。
“皇上,我也覺得我的人生中不會有惶恐跟忐忑這種概念,可是,如今你生氣了,我的心就完全的亂了,我忐忑,我惶恐,甚至,我還想哭,我害怕,你拂袖而去之後,今晚上,明天晚上,後天晚上都不會來看我了,我不想那樣……
我已經習慣了晚上有你在我身邊,白天可以看著你在御書房處理公務,可以跟你一起練功,可以跟你一起吃飯飲茶,如果你一天不見我,那剛才說的這些,我一件都不會做,因為做了,就會想到你,無論吃什麼,都索然無味,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專心。流風……別走……”
最後那聲呼喚,完全是擊碎了慕容流風最後一絲清明。他愣了愣,回味著,回憶著,完全不相信剛才那番話會是野火說出來的。
野火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心下一涼。悲屈的跪在床上,慢慢的福身,“妾身恭送皇上回宮。”她聲音很低,帶著輕顫,還有絲絲的委屈。
“恭送什麼??聯能去哪裡??”慕容流風長舒口氣,回過神來後,大手一撈,直接將野火擁入懷中。眼底,怒氣已經被寵溺疼惜融化,本來他就沒想真的走,只是如果不是因為野火說了這番話,他真的不知道找什麼臺階留下來。
野火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他,他又何嘗不是呢?
“皇上……”
“皇什麼皇?”慕容流風一聽野火開口,剛剛壓下的火氣再次上湧。
“嗯。夫君。”野火聰明的轉換了稱呼,乖乖的窩在慕容流風懷中,大眼睛閃爍出一抹精光,唇辨微微彎起。
雖然她是動了腦子,但是剛才那番話,卻實實在在的是發自她肺腑之言,不摻雜任何玩笑。那是她很久以前就想說給慕容流風聽的,卻是在這個有些特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