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死心了……徹底的死心了……
“擺駕!驛站!”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幾個字。野火站定原地,眼底禽著淚,低垂著眉眼,沒有抬頭看他。
他……以後,都不會來了吧……
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嗎??
可是心中……不是這樣的……流風,我對你的愛,一直以來,獨一無二
,生生世世,生死與共……
只有你,讓我如此的痛苦……
你真的要走了嗎?你還不知道,你要做父親了……
野火只覺得面前明黃色的龍袍翩然飛過,下一刻,他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離去。什麼也沒帶走,什麼也沒留下。
他輾轉而來,她卻讓他徹底的心寒。
他們之間,他無法原諒她跟秦狩的那段情,可是孩子他一定會要的,而她,無法解釋的清楚,卻必須留下這個孩子……
對不起……
她看著他的背影,那樣明黃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尋不到他的氣息。她眼底浮上霧氣,卻再也沒有一滴淚。
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有落淚,一直到秦霜出了那件事。
次日傍晚
慕容流風白天犒賞完三軍之後,當夜就離開了。
野火去了他住著的那間屋子,屋內還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是他一貫喜歡的清淡味道,他的喜好都是隨著她而來,她不喜歡濃郁芬芳,他也如此。
已經是人去房空了,她默默地看著冷清的房間,屬於他的一切都帶走了,著屋裡,昨夜,是不是也有那個楊箏留住的痕跡?想到這裡,心再次抽痛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發呆很久。
直到外面響起三更天的打更聲,她才回過神來,腳下踩了一樣東西,她撿起來,竟是一張被燒燬了大半的宣紙。
紙上只有一個宇, “天。”
野火黯然,這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了,是流風的。想來,是他昨夜寫下來的東西,可是卻又焚燒處理了,他寫的是什麼?與自己有關嗎?要不為何會氣憤的燒掉呢?
看著那邊緣發黃的一張小小的紙片,野火盯著那個字良久。
既然他只留給了她一個天字,那麼孩子的乳名就叫天天。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那麼他的孩子,有個天字,也不覺得奇怪了。野火將那張紙片放在掌心,微微闔上眼睛,只覺得心,完全的掏空了,身體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什麼都不剩了。
······
兩個月後,秋高氣爽,金秋十月到來,野火的烈火堂在邊關正式掛牌,不過野火卻沒有露面,一切都交給驚雲在外面全權處理。
她現在已經顯懷了,五個月的身孕,讓她的小腹微微隆起,雖然表面看慕容流風的暗衛都撤了出去,但是野火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況且她後面的重中之重是訓練自己手下的三百暗衛,現在烈火堂剛剛開業,內部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半個月後,秦狩的魅影無痕也在烈火堂對面正式開門。
兩家掛的牌子都是鏢局,可明眼人一瞧就明白,這不是普通的鏢局,而是集打探訊息,出賣訊息為一體的暗衛組織。
南壤國和東璃國邊境一下子冒出兩家這樣的暗衛組織,著實嚇到了宇文闐,如此一來,他在邊關是一點動作都不敢有了,只能按兵不動,同時還要隨時小心應對。
因為他很清楚烈火堂和魅影無痕背後的主子是誰。雖然秦野火已經是慕容流風的廢后,但是秦野火如此做,恐怕也是為了慕容流風解除後顧之憂。
如今,慕容流風只要全心應對西涼的問題即可。
只是,秦狩的魅影無痕才開張不過三天,就被一隊皇家近衛軍給查封了!近衛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