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是我師父。”
許守一冷哼:“就知道差遣你做事!”
趙湘萬分無奈:“師叔,他……”
許守一強硬的一揮手,打斷了她:“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他是你師父、差遣你是天經地義。我知道了,你都說過一百遍了。你倒是為他著想,他怎麼不想想你都神魂了,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這樣做師父的嗎?”
“哎、算了,不說也罷。”見趙湘一臉不贊同,許守一心中不由感慨真是兒大不由娘,然後難得識相的轉移了話題,“這次又是什麼事?”
趙湘翻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傳音符,又雙手將其交給許守一,道:“師父方才一接到這東西就將我叫去了,說是此物干係頗重,必須要師叔親自過耳。”
“哦?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許守一接過玉符,一臉的不以為意,但是當那玉符在她手中閃耀出一陣光輝後,她便猛然沉下了面孔。
驟然的變臉看得範崢都是一愣,雖說許守一性子十分跳脫,但也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她正要開口,便見許守一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她向著趙湘點了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了,代我謝謝師兄。”
到底是許守一帶大的,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自己該撤了,換了範崢就沒這樣的覺悟了。她向著許守一行了個禮,道:“那我就不打擾師叔了。”許守一欣慰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疼她也不是沒道理的。
待到趙湘出了寒池,許守一的臉猛地拉了下來。將殿門關閉後,她冷哼一聲將傳音符扔在地上,手上光華一轉,將符中的話音遞到範、紀二女耳邊。
是一道清朗卻冰冷的男聲:“那東西胎動了,恐要早產。”
兩人聽了都是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許守一忽然道:“你們都知道吧,我年輕時曾經在一個古修洞府中受傷,為餘上善所救。我欠她一個人情,所以我才會救你。”她看了一眼紀啟順。
兩人看出她還有話說,所以也不打斷。
果然,許守一又道:“當然,現在人情已經還清了,應該履行我與她之前說定的事情了。那時候古修洞府中形勢複雜,我與她又都受了傷,未免力不從心,所以就退了出來。不過現在想來,幸虧是退了出來。”
她自嘲的笑了笑:“那時候同行的幾人,都沒能出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回事。那時候我與餘上善講定了,這事情太亂我們是不能再參合了,但是那洞府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別人。一切,交給你們吧。”
紀啟順自然聽出了許守一的意思,她笑著搖搖頭:“那麼多人都沒能全身而退,卻要我們這樣的出竅後輩去以身犯險?道長未免太高看我們。”
許守一狡黠一笑:“誰說的,我不是給你機會了嗎,是你自己不要的。”
紀啟順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依舊是笑:“這樣的機會,換做是道長也不會要的罷。”
“那可不好說,”許守一正了正神色,“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要我助你引氣?你也該知道我煉丹的水準,和那些半吊子可是大不相同的,他們的丹藥吃了或許會有影響,我的卻不一樣。坦白說,我還是第一次上趕著給人送藥。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啊!”
紀啟順有些歉意的一笑:“我明白道長的好意,只是我輩修行之士,又怎能貪一時之快呢?修道,本就是水磨工夫、快不得,唯有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方為正道。”
這話說的又是誠懇又是實在,倒讓許守一無法再勸,於是只得拂袖哼道:“還真是餘上善的好徒弟,我可知道她看上你什麼了。哼、一模一樣的倔驢脾氣。”
原本有人說自家師父不好,怎麼也該好好反駁一番,然而許守一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