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翻了個身,睜開眼,她腦子還處在開機狀態,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醒了?”
江甜手背揉了下眼睛,才適應忽明的光線,她呢喃:“嗯。。。。。。”
仍是同樣的語調,聲線冷冽:“可以鬆手了嗎?”
不對!
猛地意識到什麼,江甜腦袋嗡了聲,空白了好幾瞬,旋即她杏目圓瞪,看清近在咫尺的俊臉,瞬間驚撥出聲:“啊——”
陸銘周猝不及防的耳鳴了。
江甜“唰”的一下坐了起來,音量拔高,不可思議地吼道:“你為什麼會在我家!你對我做了什麼!”
陸銘周甩了下被壓麻的右邊胳膊,他先是一聲冷笑,隨後面無表情道:“看清楚這是哪?”
江甜滿臉錯愕,視線飛快掃了眼,迅速分辨資訊。
明顯不是她的臥室,路邊小旅館?
她聲音染上哭腔:“你怎麼可以帶我開房!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居然。。。。。。”江甜抄起左側的枕頭死勁砸他:“你個禽獸!臭流氓!”
陸銘周:“。。。。。。。。。”
他坐起身躲開,而後側眸看她,江甜扔了枕頭,提著被角,臉上除了壯烈還有慷慨赴死的決心。
陸銘周仍是面無表情,眼底倦容蜷縮,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道:“對,我帶你開房。”他語氣冷淡,“昨晚我們做了七次。”
“。。。。。。。。。。”
江甜瞬間瞪大眼睛,嘴巴彎成一個圓,眼眸由然升起一股悲壯。
臉上紅白交錯好一陣,她低垂下臉,悽悽慘慘擠出一句:“你。。。你做。。。。措施了嗎?”
陸銘周:“。。。。。。。。。”
某人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縫,陸銘周抬手按了按額角,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大半夜江甜抱著被子進到臥室的時候他就醒了,他不耐煩地把人重新拎回沙發上,可沒多久,她傢伙又會抱著毯子重新進來,跟鬼打牆似的。
折騰到第三回的時候,陸銘周困得不行,乾脆不管了。
江甜見他沒反應,捏著被角的手臂越發收緊,顫抖著又問了遍:“帶。。。套了嗎?”
陸銘周這人睡眠質量差,莫名其妙又被折騰了一晚上,此刻,肚子裡窩著一團火,他掀開被子起身,冷哼了聲:“沒來得及。”
“。。。。。。。。。。”
江甜直接呆掉了,寥寥幾字猶如一道閃電狠狠劈在她身上,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
陸銘周自認見過的二愣子不少,但傻成江甜這樣的實屬難得,他慢悠悠套上拖鞋,抬步往外走,江甜低聲啜泣,陸銘週轉身一字一句憤然道:“有病吧!”
說完,也不等江甜反應,直接掉頭走人。
江甜莫名其妙地眨眼,眼淚掉了線似的,哭得急了,她抬手給自己順氣,沒一會,她發現不對勁,她低頭一看,還穿著昨天的T恤。
她又猛地掀開被子,穿戴整齊,頃刻間眼睛一亮。
江甜抹掉眼淚,她抬了下右腿,放下,又抬了下左腿,再放下,停了一秒,又同時舉起兩條腿,對著空氣歡快的踩腳踏車。。。。。。
一分鐘後。
江甜心下頓時一鬆,興奮地跳下床,如果真像陸銘周口中的七次,戰況應該相當慘烈的。。。。。。
江甜包袱一卸,暗喜竊喜,光著腳往外走,早些時候的驚嚇勁兒過去了,昨夜的一幕幕重新塞回到腦海裡,她從家裡跑出來,蹲在出租房門口,後來好像看到陸銘周了,再然後,她貌似投懷送抱了。
走到客廳,江甜神志徹底清醒,這也不是什麼旅館,隔著堵牆隔壁就是她家。
陸銘周倒了杯水,施施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