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xing是否堅毅,為人是否努力,都不會被收入門中。
在掌門和幾位長老眼裡,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絲毫不放在眼裡,更別提放在心上。
林暮看著一陣不忍,鼓起勇氣,對時未寒道:“掌門,這些人今生都沒有機會進入門派麼,我看他們跪在那裡竟如此可憐。”
時未寒緩聲道:“這些人資質太差,即便收入門中,也不會有多大成就,築基的希望渺茫。與其把資源浪費在這些人身上,不如多培養一些jing英弟子,這樣對門派來說,才是正途。我知你心存善念,這些人,我也覺得他們可憐,但那又如何?這天下可憐之人無窮無盡,豈是我所能顧得來的。你還是安心修煉吧,早ri築基方是正理。”
林暮猶不死心,問道:“難道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麼,這麼多人中,總有一兩人心xing堅毅,是可造之材,難道註定今生無望麼?”
時未寒盯著林暮,目光注視著林暮的臉龐,良久後,時未寒方嘆口氣道:“罷了,我知你是五行靈根,是以對這些人難免多了幾分同情,就由你吧。給這些人一個希望也好,說不定這些人中會出現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語畢,時未寒帶著林暮從千羽福船中飛出,凌立虛空。
下面跪拜之人立即發現飄在空中的二人,連忙磕頭乞求,希望可以拜入門中。
時未寒對著下面的人輕輕道:“你們在此跪拜,心xing可嘉,我給你們一個承諾,只要可以在此堅持一年,我便親自將他收入門中。”
聲音雖輕,下面之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林暮忙朗聲道:“還不快快謝過掌門。”
下面喜成一團的人群立即反應過來,忙磕頭道謝,額頭都磕出血來,也恍若未覺。
時未寒笑道:“你們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這位林暮師兄,他也只不過是一位五行靈根修者,但修為遠超許多煉氣修者。他的努力,門中眾所周知,只要你們也能堅持,將來成就不會遜sè於他。”
下面的人又是一陣跪拜,高聲謝過林暮師兄。
這下面跪著的許多人中,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看上去和乞丐無異,只有一雙眼睛裡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他緊緊盯著林暮,彷彿要把他深深記在心裡,然後他重重向林暮磕了三個響頭。
時未寒轉過頭來,對林暮笑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林暮忙道:“多謝掌門善念,這些人將來必會感激你。”
時未寒不置可否,不再言語,帶著林暮飛回千羽福船,然後隨手打出一道法訣,沒入護山大陣中,山前白霧一陣翻湧,露出一條小道,千羽福船光芒一閃,便從小道中穿過,隨後,白霧便自動合攏,恢復原樣。
千羽福船消失後,下面跪拜之人才紛紛抬起頭來,剛剛如同乞丐一般的少年,望著翻滾的白霧,眼中露出一抹堅定之sè。
跪在少年旁邊的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轉過身來,驚呼道:“石堅,你的額頭流血了,你這是何苦,剛剛掌門的話不過是一句安慰之言,何必當真。我親眼見過許多人在這裡跪了兩年或者三年,有的活活餓死在這裡,也沒見有人被收入門中。”
喚作石堅的少年,額頭血肉模糊,堅定道:“我相信他!”
旁邊的年輕人嘆口氣,不再言語。
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何嘗不希望掌門的話,是真摯之語。只是他二十餘年的閱歷,讓他不再輕易相信他人。掌門的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安慰罷了。
千羽福船來到千羽峰,緩緩降落在千羽大殿前。
廣場上,人海如cháo,人聲鼎沸,所有弟子都雲集在此。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見到